墨禦宸眸色一緊,聲音低沉中夾著緊張。
“嚴不嚴重我不知道,燙傷的是腳,聽唐欣說,是溫玉珊的傑作,禦宸,這事可因你而起,你還是自己來醫院看看吧,也好向溫涼解釋一下你和伊蘭婚禮提前的事。”
說到婚禮的事,墨禦宸頓時眸色一冷,聲音也滲進一絲僵硬:“不必解釋,這是她一直希望的。”
想到溫涼讓他和唐伊蘭結婚的話,他心裏還是忍不住生氣,這一下子她應該高興才對,總算放心,他結了婚,不會再糾纏她了。
“好吧,隨便你,要不要來醫院看她,你自己決定吧,反正我是通知你了。”
蘇放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墨禦宸沉吟了片刻,撥出一串號碼,深暗的眸子裏噙著絲絲冷戾,溫玉珊那個賤女人,她敢一次次傷害阿涼,看來上次給她的教訓還不夠。
下午五點,溫永經親自到醫院看望溫涼。
唐欣已經回了公司去工作,葉筱妍在病房裏陪著溫涼,有她在,蘇放得了空自然也待溫涼的病房裏,他們兩個雖然還沒有正式交往,但言語間的曖昧甜蜜有眼睛的人一都能看出來。
“阿涼,你快躺著別動,我也是剛得到消息,說溫玉珊那死丫頭和你在茶水間發生爭執,然後開水燙傷了你的腳,雖然她也被燙傷了手和腳,但她是活該……”
“溫董事長,我怎麼聽你這話有些不好聽,你的意思是咱們溫涼不該和溫玉珊一般計較,溫玉珊自己被燙傷了,阿涼也得自認倒黴是吧?”
不帶溫涼開口,葉筱妍已經冷冷地嘲諷開了,溫永經不曾想到她會如此直接,老臉尷尬得像是調色板,由青變白,由白轉綠。
“筱妍,別這樣說,二叔不是那種不明事理,一味護短的人,可能是堂姐沒有說實話,把她自己的錯推到了別人身上。”
溫涼淡淡地阻止葉筱妍的嘲諷,輕柔平靜的話語聽不出任何的抱怨,可字裏行間的意思,卻聽得溫永經暗自皺眉。
“阿涼,你放心,二叔我一定會好好教訓玉珊,讓她親自來向你道歉。”
“二叔,道歉的話就不必了,我怕堂姐再激動起來,真把一瓶開水潑我臉上直接毀了容。”
“她不敢。”
溫永經急忙安撫,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溫和地問:“阿涼,玉珊那丫頭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勸過她多次不許再對墨總有任何的想法,可你也知道,墨總那樣優秀的男人,沒有幾個女孩子不迷戀他的,她是嫉妒你這些天和墨總一起出差,所以才一時沒管住自己。”
“二叔,我理解堂姐的心情,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針對我,我和墨禦宸去出差可是二叔您安排的,我是去工作,並非她想的那樣,再說,墨禦宸和唐小姐的婚禮就在近日,按堂姐對墨禦宸那樣偏激的感情,我真怕她直接闖進人家婚禮現場去傷害了人家新娘子,到那個時候可就不像燙傷我這麼簡單,墨禦宸和唐瑞宏會怎樣……”
溫永經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溫玉珊那死丫頭,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她偏偏要迷戀墨禦宸。
若隻是溫涼如此說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剛才他接到墨禦宸的電話,是誰把事情告訴了墨禦宸,他到現在都還不清楚,按說墨禦宸和唐伊蘭就要結婚了,溫涼肯定不會在這個時候告訴他什麼。
難道是公司有墨禦宸的人?
“我一定好好教訓她,下次她不敢再做這種愚蠢的事了。”
“二叔,堂姐的事可大可小,她身為公司高層、經理,代表著溫氏形象,今天的事也不是沒人看見,這會兒怕是整個公司都流傳開了,要是被有心人再一利用,對溫氏的影響可是極大的,墨禦宸的婚期在即,為了她不再惹出別的事來,也為了公司的利益,還請二叔委屈一下堂姐。”
溫涼說得很婉轉,一切全從公司利益出發,隻字不提自己的怒氣,既表現自己的大方和忍讓,又讓溫永經挑不出一個不是來。
就算他心裏清楚她的真正目的,可自從他選擇虛偽的對溫涼那一刻開始,便要應付她同樣的偽裝,他氣得發青的老臉很是難看,心裏權衡著,答應溫涼的要求,溫玉珊的那個位置,暫時該由誰替代。
溫涼輕歎一聲,似乎很不忍心看著他為難,沉思了兩秒,又安撫地說:“二叔,原本這次出差回來,有件事我是想跟二叔說的,雖然現在不是說那事的時候,但總歸,這都是公司的事,二叔又不是外人,我就在這裏告訴二叔好了。”
“什麼事,阿涼,你說。”
溫永經斂去了眼裏的陰沉,麵上表情稍微緩和了些,畢竟當著葉筱妍和蘇放的這兩人的麵,他絕對要注意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