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說,忘了那些仇恨,回到我身邊。
溫涼卻抓住了他的語病,淡淡一笑,反唇相擊道:“那你也別記著那些不該記的,隻當我們是陌生人吧。”
別再來攪和她的生活,她怕自己會在他刻意營造的溫柔情網裏淪陷。
墨禦宸眸色微變,磁性的嗓音滲著一絲沉鬱的味道:“我們是小希的父母,有共同的孩子,永遠不可能是陌生人。”
他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姓別人的姓,不會讓她嫁給別的男人。
這是一件沒得商量的事。
溫涼蹙了蹙眉,不想當著自己哥哥的麵和他發生爭執,按下床頭呼叫器,讓護工來看護,然後拿起包包離開。
走出醫院,溫涼的手機突然響起,瞟到她手機屏幕上跳躍的名字時,墨禦宸眸色微微一暗,故意在她接下電話後柔聲道:“阿涼,你在路邊等我,我去提車。”
溫涼狠狠瞪他,電話裏淩少揚不悅地問:“阿涼,你怎麼和墨禦宸在一起?”
某人彎了嘴角,邁開長腿走向停車位,溫涼緩步朝路邊走去,平靜地說:“下午去他們公司談合約的事,正好醫院打電話,讓我來詳談我哥手術的事,他送我來的。”
淩少揚顯然吃醋了,沉默了片刻,壓下心裏的不爽,又歉意地說:“阿涼,我今晚不能要加班,不能陪你和小希了。”
溫涼無所謂的笑笑:“加班是好事,我和小希自己找節目,不用你陪的。”
“阿涼,你都不需要我。我不隻是今晚加班,可能要連續加班半個月,是一件很大的Case,一點不能馬虎……”
淩少揚在電話裏抱怨,他其實是不喜歡受約束,性格張揚,桀驁不馴。
溫涼安靜地聽著他在電話裏抱怨,似乎從他進自家公司後,這樣的抱怨就成了家常便飯。
比如上次被他父親發配歐洲三個月,他臨走時也是拉著溫涼倒盡苦水,後來不到三個月便跑了回來。
墨禦宸的車在她麵前緩緩停下,又按喇叭提醒她快點掛電話,溫涼匆忙道了再見,掛斷電話。
“你以前不是常說淩少揚是你的閨蜜,永遠不會變成別的關係的嗎?”
溫涼坐上車,墨禦宸的嘲諷落在耳邊,空氣裏彌漫進淡淡地酸味。
嘴上雖嘲諷,他卻傾了身,伸手要替她係安全帶,溫涼側了身子,低聲道:“我自己係。”
“好!”
墨禦宸聳聳肩,收回手,坐正身子,開車。
車廂裏沉默了幾分鍾,溫涼主動開口,打破那令人沉悶的氣氛:“你晚上不是有飯局嗎,把我放在前麵路口就行了。”
“我沒有扔下你不管的習慣。”
墨禦宸眼角餘光瞟她一眼,語氣微沉,不知發什麼神經。
邁巴赫在學校外麵緩緩停下,墨禦宸從錢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溫涼說:“這是給小希的,他正長身體的時候,別舍不得吃。”
溫涼蹙眉,臉上泛起一絲不悅,這是什麼話,好像她虐待兒子似的:“我沒有虐待小希,我倒是覺得自己親手做的比外麵的幹淨。”
“這家餐廳的衛生沒有問題,好吧,我知道你不會虐待小希,你隻會虐待自己,你別不好意思要,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我也該給點補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