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洲今年二十九歲了,他脫離父母掌控已經將近十五年。
李韻明明很驕傲的。
可為什麽偏偏是同性戀呢?父母失敗的婚姻對他的影響這麽大嗎?
李韻含著淚望向傅臨洲,“可是錯在傅文昇啊,出軌的人是他,媽媽有什麽錯?媽媽難道不能為自己考慮嗎?媽媽也要保住在社交圈子裏的顏麵,不縱容你爸,不讓他犯更大的錯誤,就分不到更多的賠償,媽媽是自私,但自私有錯嗎?”
“沒有,所以我沒有怪過您。”
傅臨洲在李韻麵前蹲下。
李韻摸了摸傅臨洲的頭髮,眼淚滑落,她痛心疾首地說:“我的婚姻很失敗,可是我想讓你有一個很幸福的婚姻,臨洲,有一個孩子是不一樣的,你相信我。”
“我相信,但我現在已經很幸福了。”
“不、不——”
“媽,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想和您爭吵,你改變不了我,我也改變不了您,一切隻能用時間來證明。”
“真的改變不了嗎?”
傅臨洲回頭看了蘇宥一眼,說:“改變不了。”
“即使要承受很多人的議論,即使再過十年,你就會開始羨慕別人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晚年的時候別人都子孫繞膝,而你孤獨一人,”李韻指著蘇宥,問傅臨洲:“即使這樣,你還要和他在一起?”
“是。”
“如果你執意要當同性戀,傅文昇的家產就不會留給你。”
“我不在乎。”
李韻脫力一般地收回手,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傅臨洲毫不猶豫的回答,給了她重重一擊。
許久之後,她說:“好吧,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是對是錯,交給時間。”
一切都交給時間。
李韻離開之後,蘇宥捂著胸口重重地舒出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恍惚。
傅臨洲關上門,還擰了鎖。
哢噠一聲,蘇宥呆住,警惕道:“為什麽鎖門?”
傅臨洲眼神裏藏著笑,走到蘇宥麵前,蘇宥咽了下口水,往後退了一步,“你幹嘛呀?”
“你剛剛喊我什麽?”
蘇宥的臉頰慢慢變成緋紅色,他剛要低頭就被傅臨洲捏住下巴,“你剛剛喊我什麽?”
“傅總。”
“不是。”
蘇宥知道逃不過,紅著臉說:“臨洲。”
“再喊一遍。”
“臨洲。”
話音剛落,傅臨洲就把他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蘇宥嚇得連忙掙紮,可傅臨洲的吻先落下來,蘇宥躲無可躲,隻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