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到,如果你沒有和我在一起,你也可能會結婚,會生一個那麽可愛的小朋友,但是現在就沒機會了。”
“然後我又想起來你媽媽不喜歡我。”
蘇宥慢慢垂下腦袋,眼裏的奕奕神采陡然黯淡。
“怎麽一秒鍾裏想了那麽多事情?”
蘇宥苦笑:“是啊,怎麽一秒鍾想了那麽多?傅總,我覺得……我的藥可能不起效果了,我的身體已經出現了抗藥性。”
“怎麽可能?你才服藥兩個月,”傅臨洲把蘇宥拉起來,握著他的兩隻手,把他拉到兩腿之間,“宥宥,看著我。”
蘇宥沮喪地望著他。
徐初言也放下手機,看向蘇宥。
傅臨洲柔聲說:“吃醋很正常,我也時常像你這樣想,看到宥宥和其他男人說話的時候我也會很吃醋,明明知道宥宥不可能喜歡上別人,但還是很沒有安全感。”
蘇宥對於傅臨洲沒有安全感這件事表示不理解。
“我本身就不太喜歡小孩。”
“以前也沒想過結婚。”
“我媽那邊我會解決,宥宥不要擔心。”
傅臨洲剛說完,徐初言就起身離開了。
傅臨洲把蘇宥往懷裏摟了摟:“宥宥還有什麽顧慮嗎?”
“你會覺得我這樣很麻煩嗎?明明上一秒還很開心,下一秒就這樣。”
“不會,你隻是生病了。”
蘇宥圈住傅臨洲的脖子,彎腰在他耳邊說:“謝謝。”
想了想又改成:“謝謝老公。”
他想,吃再多氟西汀和舍曲林都沒用,傅臨洲才是他的特效藥。
他把腦袋埋在傅臨洲的頸窩裏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新露出笑容:“我又好啦!”
“欸?初言呢?”他扭頭四處望了望,“初言去哪裏了?”
傅臨洲笑而不語。
蘇宥還一派單純地跑出去找徐初言,被徐初言一個白眼翻了回來。
他氣呼呼地跟傅臨洲告狀:“初言說以後再也不跟我出來玩了。”
傅臨洲笑了笑,“你問他是不是牙都要酸掉了?”
“為什麽?吃冰激淩吃的嗎?”
傅臨洲故意捉弄他,推了推他的屁股,慫恿道:“你去問問他。”
蘇宥跑過去,問徐初言:“初言,你吃冰激淩吃得牙酸嗎?”
話音未落,就對上徐初言的死亡凝視,蘇宥嚇了一跳,徐初言抱著胳膊朝他冷哼一聲,蘇宥還恍若未覺,認真地說:“那邊有服務台,我幫你去要杯熱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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