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洲緩緩走進病房,蘇宥像隻小白鼠一樣被綁在床上,他睡得很熟,但臉色慘白,領帶纏在手腕上,一半滑落在床邊。

傅臨洲的眼淚滴在蘇宥臉上,他啞聲說:“宥宥,怪我太遲鈍了,都怪我,我應該早點發現的……”

他吻住蘇宥的唇,輕聲說:“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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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第九天,蘇宥的記憶力開始慢慢恢復,但情緒感知能力依然很弱。

護士拿了一本單詞書給他,他就每天認真讀單詞,晚上自己在本子上默寫。

正麵寫傅臨洲的名字,反麵寫單詞。

護士走過來誇他:“你小時候肯定是很讓父母省心的孩子。”

蘇宥說:“不是,我小時候很調皮的。”

“現在慢慢想起來些什麽了?”

“差不多都想起來了,但是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很重要的東西,始終想不起來,中間有一個時間段,是空著的。”

“哪個時間段?”

蘇宥搖頭,“不記得。”

“沒關係,慢慢都會想起來的,”

蘇宥點點頭。

住院第十二天,蘇宥做完最後一次電休克,洗了個澡,躺在床上。

周媛已經帶著孩子回去了,她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蘇宥想,等他多攢點錢,可以借給周媛的孩子做植皮手術。

他明天就要出院了。

他已經不用束縛帶綁著了。

除了偶爾還會突然情緒低落,其他的反應已經很少很少。

他想收拾東西,卻發現自己的行李不知道被誰已經收拾好了。

蘇宥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行李箱,不知不覺中進入夢鄉。

夢裏有人從身後抱住他,親吻他的頸側,問他:“寶寶,你做好選擇了嗎?”

蘇宥不解:什麽選擇?

那人輕笑,語氣有些失落,但沒有鬆開他:“我不會離開的,寶寶,隻要你需要我,我就會出現,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一夜至天光大亮。

蘇宥穿好衣服,拿著自己的一遝病歷本,拖著行李箱辦理出院手續。

護士歸還了他的手機還有其他物品,告訴他:“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藥也開好了。”

“啊?”

“有人幫你辦好了,他在那裏等你。”

蘇宥順著護士指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站著一個高挑修長的男人,麵容俊美,穿著灰藍色的工裝夾克和白色休閑褲,臉上掛著笑,朝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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