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宥出現。

蘇宥安靜柔軟, 有一雙漂亮但很容易流淚的圓眼睛,抱著他,能消除一切疲憊。

傅臨洲走過去, 從後麵摟住了蘇宥。

蘇宥嚇了一跳,想要掙紮, 又不知為何忍住了沒動, 任傅臨洲收緊手臂。

傅臨洲看到鍋裏燒的是紅燒肉, 便問他:“怎麽早上做這麽葷的菜?”

蘇宥轉頭看他:“不是您說,今天中午去您辦公室吃的嗎?我就做了兩個菜一個湯。”

蘇宥說完才反應過來,懊惱道:“是我理解錯了嗎?您是不是有專門人送飯過去,不好意思,我——”

傅臨洲無奈道:“宥宥,我是心疼你早起。”

蘇宥稍稍放鬆了些,“沒什麽的。”

“蜂蜜水是什麽時候放進我房間的?”

“十幾分鍾前。”

傅臨洲歉然道:“辛苦宥宥了,我以後保證不喝酒了。”

蘇宥咬住嘴唇,沒吱聲。

他能感覺到昨晚傅臨洲喝醉是因為他,否則以傅臨洲那樣沉穩自律的性格,是斷不可能隨意喝醉的。

“中午吃什麽?”傅臨洲問。

“我做了一份紅燒肉,一份清炒西葫蘆,還有三鮮豆腐羹。”

“聽上去就很好吃,謝謝宥宥。”

蘇宥聽到這個稱呼還是忍不住臉紅,但他又不想表現得太明顯,於是繼續翻炒了兩下紅燒肉,然後就趁著蹲下拿飯盒的機會,掙脫出了傅臨洲的懷抱。

傅臨洲的手懸在半空。

他很清楚,蘇宥還是有點躲著他。

“宥宥吃過早飯了嗎?”傅臨洲問,

“還沒,等您一起,我上網查了說宿醉第二天吃清湯麵最舒服,您想吃嗎?”蘇宥一邊問一邊把飯盒裝進保溫袋裏。

傅臨洲卷起袖子,“好,我自己來。”

蘇宥連忙擺手,“沒事沒事,我都準備好了。”

傅臨洲把他壓在島台邊,咬耳朵問他:“我是買了個小保姆回家嗎?”

蘇宥低下頭,嘟囔著:“可是我真的都準備好了。”

“那今天讓你做最後一次,明天起我來做早餐。”

“不用的。”

“如果你非要早起躲著我的話,我就起得更早,我每天早上六點就起來,站在你房門口堵你。”

蘇宥忍不住笑,酒窩淺淺,“好幼稚。”

傅臨洲俯身和他碰了碰鼻尖,故意板起臉,“你敢說我幼稚?”

蘇宥咬唇望向別處,“就是好幼稚,傅總你像突然變了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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