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堯打斷他們,“談什麽工作啊?現在是人家小蘇的休息時間,小蘇,放鬆一點,不要管這種壓榨勞動力的黑心老板,我們嘮嘮家常,談戀愛了沒有啊?”
蘇宥渾身一激靈,下意識地瞥了傅臨洲一眼,然後低下頭,“沒有。”
“大學也沒談嗎?”
蘇宥搖搖頭。
江堯剛要追問,袁經理端了菜進來。
傅臨洲讓袁經理把蘇宥的餐盤收走,拿新的碗筷進來。
江堯原本是要陪著他們吃的,可剛吃兩口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他放下筷子,說:“我有點事情,你們慢慢吃。”
蘇宥嘴裏還塞著米飯,愣愣地抬起頭,猶豫著要不要起身。
江堯按住他的肩膀,“小蘇,繼續吃,今天的菜都算在傅臨洲帳上。”
門被關上,聒噪的包間瞬間安靜下來,蘇宥猶豫片刻,然後說:“傅總,謝謝您。”
“謝什麽?”
“今天,還有在香港的時候,您總是很關照我。”
“你和你表弟關係不好?”
蘇宥怔住,一時之間忘了回答。
“他欺負你?”
蘇宥眼眶瞬間潮熱,委屈的話即將湧出,他努力忍住。這是現實世界,傅臨洲不是他能訴苦的對象。
他低下頭,說:“沒有。”
傅臨洲最不喜歡蘇宥低頭這個動作,他無端心煩,脫口而出:“我不喜歡唯唯諾諾的下屬。”
蘇宥僵住。
“我不要求你像姚雨那樣雷厲風行,至少不應該被人欺負。”
即使這樣,傅臨洲說出來的時候,蘇宥還是條件反射地想要道歉。
他確實是唯唯諾諾的,很慫,在所有人麵前都是一副被揉扁搓圓也不敢生氣的模樣,鴕鳥心態對待一切。
長這麽大,他做過最大膽最出格的事情,莫過於每晚夢到和傅臨洲耳鬢廝磨。
即使是夢,他也羞愧自責到不行,總覺得自己像個患上重度臆想症的花癡。
如果警察去他腦子裏逛一圈,蘇宥大概會被判十年□□。
傅臨洲關照他,大概隻是因為他比姚雨做得差勁得多,傅臨洲出於無奈,隻能多費些心,他還認識不到自己的問題,不改正自己的性格缺陷,滿腦子都是把傅臨洲給予的每一次溫柔都扭曲進他的夢裏。
蘇宥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自己好惡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保證道:“傅總,我會向姚雨姐學習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