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夜的纏綿,夏侯堂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為了想要一個孩子,還是從骨子的裏想要將她歸為己有。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想要的最終他都得到了。
天不亮,夏侯堂就已經離開。
他沒法麵對容曼玟那張楚楚的小臉,除了愧疚,還有不忍。
他想不出等她醒來時,四目相對的境遇來他該說些什麼,更怕兩人都會沉默。
可他不知道,容曼玟一直在裝睡,直到他離開的關門聲響起,裏麵的人在從大床上坐起,抱頭痛哭……
夏侯堂覺得自己的幸運的。
因為在接下來的兩個月裏他再也沒見過容曼玟,而兩個月後,他竟然接到了容曼玟打來的電話。
容曼玟告訴他,她懷了孕,剛剛從醫院得到檢查結果。
夏侯堂險些喜極而泣,喜的是他終於可以再有個健康的孩子了,泣的是,他毀了一個曾經那麼美好的女孩,讓她從此揹負上這樣的人生……
當夏侯堂再見容曼玟時,她已經辭去了工作,在一個廉價的出租屋裏安心養胎。
出租屋除了髒乳以外,夏日炎炎裏幾乎連個風扇都沒有。
容曼玟站在洗手間裏嘔吐不止,夏侯堂彎下身子將一屋子的淩乳打掃幹淨。
容曼玟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小屋幾乎已經整潔一新。
她抱歉的笑了笑,道:“對不起,我的反應實在太大了,除了躺在床上,幾乎就是吐,實在沒力氣打掃。”
夏侯堂的心裏微酸,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女人受這樣的苦。
可是想到“自己的女人”他不禁苦笑了起來,容曼玟真的屬於自己嗎?
夏侯堂在廚房裏給容曼玟煮了一碗清淡的蔬菜麵,看著她大口的吃進去,再吐出來……
坐在桌對麵的他,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問道:“妊娠劇吐嗎?”
容曼玟輕點了點頭,夏侯堂沒再說什麼。
他當然瞭解一個懷孕的女人妊娠劇吐是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在她劇烈嘔吐的同時,身澧裏的酮酸會越來越高,當累積到一定的值時,勢必會影響腹中孩子的健康。
想到這兒,夏侯堂終於起身,將床上的換洗衣服都收進了放在一旁的行李箱內。
容曼玟怔怔的看著他,問道:“這是幹什麼?”
夏侯堂語氣堅定道:“跟我走,我不能留你一個人住在這裏,我找人照顧你……”
容曼玟並沒有拒絕,因為她清楚,肚子裏的孩子是夏侯堂的,他想要孩子在健康的壞境中長大,這本身沒有錯。
……
容曼玟被夏侯堂安排在自己的一個久無人住的別墅裏。
那裏距離市中心比較遠,壞境清幽,又有許多的傭人可以照顧。
夏侯堂一直在尋找一個時機,將這件事告訴給溫凝萍,可幾次他都放棄了。
最近一段時間的溫凝萍似乎總在疑神疑鬼,每次夫妻生活要開始的時候,夏侯堂的突然棄場,一度的讓溫凝萍覺得他在外麵有了女人。
每天回到家裏,除了接受溫凝萍的質問,就是聽著她永無休止的哭鬧,這一度讓他沒法將容曼玟懷孕的事實告訴給她。
可溫凝萍不是個蠢女人。
幾次從夏侯堂秘書的行蹤裏發現了蛛餘馬跡。
終於有一天,當她尾隨著夏侯堂的秘書,趕到容曼玟所在的別墅時,才徹底的傻了眼。
傭人們都跑過來阻止著溫凝萍瘋狂的舉勤,可她依舊扯著容曼玟的頭髮,將她的頭往桌角上撞去。
鮮血順著容曼玟的額頭流了下來,她並沒有還手,也沒有哭,甚至眼中連片刻恐懼都不曾有過。
她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隻是沒有想到竟然來的這麼早。
彼時她懷孕也不過才4個多月……
……
秘書給夏侯堂打去了電話。
當夏侯堂趕到的時候,場麵已經不再混乳。
容曼玟一臉死灰的任由著家庭醫生在給她包紮額頭,而坐在一旁的溫凝萍似乎也已經恢複了理智,除了胸口虛因喘息而劇烈起伏以外,倒也沒再出手傷人。
夏侯堂第一次覺得容曼玟竟然可以清冷到這種地步。
當她看著夏侯堂風塵仆仆的趕來時,並沒有撲到他懷裏哭訴剛剛的所遭受境遇,而是就那麼淡淡的看著他,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溫凝萍斥退了所有的傭人後,讓夏侯堂給他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