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差點忘了,上次救你的好像是個長得醜不拉幾的小矮子……”
不知道是陳坦的哪個字眼刺激到了沈季隨,他忽地攥起拳頭,毫不手軟對著陳坦的腰部就是一擊。
陳坦沒有防備,捂著腰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沈季隨冷笑。
多次挨打的經驗積累,他可最知道打人身上哪裏最疼且不致命了。
局勢一下子兩級反轉,趙小航傻了,他嚇得立馬掏出手機,慌忙報了警,還不忘嚎嚎:“陳哥!陳哥!你別嚇我啊……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啊陳哥……”
陳坦氣得翻了個白眼,虛弱地開口:“閉……嘴……我還……沒死呢……”
他可能還沒疼死,就被趙小航這小子氣死了!
沈季隨冷眼旁觀,並沒有阻止趙小航報警。
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他的錯。
“沈季隨!”
南宮玦氣喘籲籲跑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沈季隨抬手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放學了大半個小時,照理說南宮玦早到家了。
“你怎麼來了?”沈季隨問。
“噢,”突然想起正事,南宮玦拉開書包最外層的拉鏈,從裏麵掏出來一把東西塞到沈季隨手上,“給你的。”
“?”
盯著手中的小白兔奶糖,沈季隨好看的桃花眼中滿是疑惑。
南宮玦解釋:“小陶枝給你的。上次兼職的時候,她帶來想給你,但是忘了,所以讓我轉交給你。他還叮囑我,叫你全部吃完,浪費可恥。”
南宮玦放了學去找沈季隨的時候,座位上已經空空如也。問了別的同學才知道,沈季隨可能被帶到這裏了。
沈季隨眼睫微垂,目光在手中的小白兔奶糖上停滯了一瞬,才將糖果小心翼翼揣進口袋,嘴唇輕輕揚起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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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
“警察叔叔,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你看我大哥被他打的,腰都要斷了!”趙小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行了行了,別吵了。”
虛理這件事的民警被吵得耳朵疼,他拿著記錄冊,很嚴肅的口吻地問沈季隨:“是你打的人?”
沒有片刻猶豫,沈季隨答:“是。”
“打了人還理直氣壯?”民警聞言咂舌搖頭。
現在的小孩,被家長慣的,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為什麼大家?”民警又問。
趙小航爭著回答:“警察叔叔,他踩了我的鞋子,就是這雙阿底打死,不僅不賠償,還惱羞成怒打了為我討回公道的大哥!”
“沒問你。”民警不耐煩地打斷,“你別說人家了,我看你和你那大哥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個愛告狀的,一個愛燙頭的!要是你們放學了按時回家能有這種事嗎?”
很明顯,愛告狀的是趙小航,愛燙頭的是陳坦,他正頂著一頭八級大風都吹不跑的殺馬特紅發,虛弱地癱在一邊的沙發上,活像一隻鬥敗的公難。
被民警這麼一訓,趙小航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