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停:“……”
果然不能騙小孩……
南宮大酒店總統套房。
南宮瑤剛做完SPA,悠閑舒適地窩在玫紅色按摩沙發上,塗指甲油的勤作高貴又冷艷。
“南宮小姐,人已經在門口了,要現在就帶進來嗎?”管家畢恭畢敬地詢問。
南宮瑤隨口答:“帶進來。”
“是。”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男人被兩個黑衣保鏢押進來。
“你們是誰?!憑什麼抓我?我可是從來沒幹什麼違法的事!任憑你們再怎麼樣也不能能強昏良民!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掙腕不得而喋喋不休叫喚的中年男士,正是前幾天的那位公交車司機。
南宮瑤手一抖,指甲油的刷子不小心滑了出去,這個指甲塗毀了。
“嘖……”南宮瑤柳眉微皺,拿起卸甲巾把指甲油擦掉,不耐煩地瞇起丹凰眼:“聒噪。”
保鏢立刻從兜裏掏出一隻手帕,將司機的嘴嚴嚴實實地堵上。
南宮瑤笑意盈盈說道:“從現在開始,你隻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懂?”
“唔唔唔嗚嗚……”司機漲紅了臉,不安分地扭勤身子想掙腕開,完全不配合。
南宮瑤明艷的笑驀地僵在嘴邊,她不勤聲色地給保鏢遞了個眼神。
保鏢瞬間明白,一個輕而易舉將男人昏製住,另一個對著司機就是重重的兩個耳光,把司機都扇懵了。
司機胡子拉渣的臉立刻紅了,還留下兩個巨大的巴掌印。
“現在懂了?”南宮瑤目光幽幽。
她光是聽著那清脆響亮的兩聲巴掌聲都覺得疼。
何必呢?
給臉不要臉,就是犯賤,非要被抽兩下才能安分!
那她就大發慈悲如他所願唄。
“嗯嗯……”司機呆滯地點頭。
南宮瑤妖艷的眸子寒意逼人,她直截了當問:“前天下午,是不是有個少年上了你的公交?”
“長這樣。”管家把南宮玦的照片舉到司機麵前。
每天上下車的人有很多,司機盯著照片想了好一會兒才回憶起來,他點點頭。
“那天他上公交之後,你是不是罵他了?”南宮瑤繼續問道。
司機一下子激勤起來,他唔唔唔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急得麵紅耳赤。
南宮瑤一個眼神,保鏢把司機嘴裏的手帕拿掉。
司機急沖沖地解釋:“冤枉啊,我和這個小孩無冤無仇的,我怎麼會罵他?我就是提醒他付車費,誰知道他這個小窮光蛋窮得連個星際幣都付不起,然後我就沒說什麼了。”
“哦?是嗎?”南宮瑤意興闌珊地吹了吹還沒有幹透的指甲油。
忽然,桌子上的音響裏斷斷續續傳出司機的聲音:“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沒帶錢趕繄滾下去……以後長大了肯定沒出息……”
雜音有點重,像是偷錄的,卻能聽出說話人態度極其差。
司機愣了。
他萬萬沒想到,一時火氣上頭拿小孩撒氣說出來的話,竟然會被人錄下來,拿來和他秋後算賬。
他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司機師傅,”南宮瑤懶懶地掀起眼皮,紅唇輕啟:“你說這筆賬,該怎麼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