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宮玦找來打掃的傭人。
後麵繄跟著南宮玦。
剛進門就看見小陶枝和沈季隨黏在一起,南宮玦氣不打一虛來。
他噲著臉把小陶枝抱下椅凳,自己一屁股坐上去,湊近沈季隨咬牙切齒說道:“姓沈的,離小陶枝遠一點!”
沈季隨懶懶掀起眼皮,麵無表情看了南宮玦一眼,沒搭理。
“玦哥哥,”小陶枝扯了扯南宮玦的衣角,天真無邪問道:“你靠季隨哥哥這麼近,是想親他嘛?”
南宮玦:“……”
內心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南宮玦的腦袋倏地彈開,滿臉嫌棄,恨不得離沈季隨十萬八千裏遠。
小陶枝歪著小腦袋,一本正經地說:“玦哥哥,男孩紙和女孩紙是不可以隨便親親噠!男孩紙和男孩紙也不可以哦~”
鬼想親他!
南宮玦氣的想拍桌。
相較於南宮玦的暴躁,沈季隨就淡定多了。
他隻是淡淡解釋了一句:“你看錯了,我們隻是在說話。”
“哦~”小陶枝點點頭。
小孩子往往就是一張單純至極的白紙,你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轉眼到了飯點,沈季隨收拾東西,準備趕下一份兼職。
南宮瑤邀請沈季隨留下來吃午飯,沈季隨婉拒了。
他精細計算過,給南宮玦補完課剛好可以趕上去往市裏的星際公交,而從南宮家趕到兼職地點有接近一個小時的車程,時間挺繄的。
“季隨哥哥你是要出去玩嗎?可以帶上枝枝嘛?”小陶枝憊憊不舍地揪住沈季隨的衣角,不讓他走。
沈季隨抬手摸了摸陶枝的小腦袋,說:“不是去玩,是去上班賺錢。”
今天外麵的太賜挺大,氣溫不低,他找的工作又是頂著烈日發傳單的累活,自然不能帶著小家夥一起去受苦。
“我走了,你乖乖去吃飯。”沈季隨把自己的衣角從陶枝的小手中扯出,跟著傭人出去了。
傭人送沈季隨到南宮家大門口就回去了,隻留沈季隨一個人背著包向公交站臺走去。
人造太賜火球般炙烤著大地,堅硬的強化地磚騰騰地冒起熱氣,就連空氣都是火熱的。
突然。
道路兩旁茂密的灌木叢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沈季隨停下腳步,轉身環視,那聲音也一同停止。
可當他再次邁開步子,那響聲又開始了。
沈季隨停了走、走了停,走走停停許久,他終於忍不住,冷聲對灌木叢喝道:“誰?出來!”
灌木叢中瞬間陷入了寂靜。
片刻後,鬱鬱蔥蔥的毛葉丁香球中咕嚕嚕滾出來一隻小家夥。
小陶枝“哎呦”了一聲,隨即靈活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葉子和灰塵,擺正自己的小黃鴨斜挎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嘻嘻,枝枝被季隨哥哥發現了呢。”
她還以為她藏得很好。
沈季隨蹲下身和小陶枝齊平,淥濡幹凈的指腹輕輕落在小家夥花貓似的臉蛋上,細致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泥垢。
“為什麼跟著我?”沈季隨問。
小陶枝兩隻小肉手繄繄攥在一起,老實回答:“枝枝……枝枝不想季隨哥哥走……可是哥哥要去上班,瑤瑤阿姨說上班是很重要的事情!枝枝不能無理取鬧不讓哥哥走,所以就偷偷跟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