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國也是懵逼的, “不知道啊!就小雨在家,他平時做來做去,就那幾個菜啊!”蘿卜白菜也做不出花來啊!
倒是旁邊端著粗瓷碗,蹲在門口吃飯的社員們, 提醒了一句,“向國啊,你閨女今兒的回來了。”
隻是一句話, 瞬間改變了阮向國的態度, 他原本邀請黑山回家吃飯的話,到了嘴邊又變了, “黑山, 那我先回家吃飯了,咱們下午見。”
黑山, “……”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阮家廚房內。
阮糯米正用著一雙筷子,沾了沾鍋底,嚐了下味道,給阮穀雨建議, “咱們蘿卜放多了,好像有些淡,桂皮也放的太晚了,沒入味,要是在悶一會就好了。”
紅燒肉一盒,若是兩個人吃就將將的夠,但是再加上一個成年人,那就不太夠了,阮糯米去菜地裏麵拔了兩個大蘿卜,動了動嘴,讓自家弟弟用著蘿卜悶紅燒肉,有了蘿卜這一配菜,基本能管飽。
更何況,還有豬蹄,她從奶奶那裏要找了不少黃豆和花生回來,黃豆和花生用水泡開了以後,把已經成品的豬蹄放在鍋裏麵一起燉著,燉到最後,湯汁變成了奶白色,看起來就有食欲。
當然,這不是阮糯米做的,她全靠一張嘴,動手全靠阮穀雨。
聽她這麽一交代,阮穀雨頓時一陣忙碌,先是放了少許鹽,又是一陣翻炒。阮糯米看著他蓋上了鍋蓋,立馬添了幾個絨樹枝往灶膛裏麵塞進去,借著後麵的小火,又是一陣悶。
阮向國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姐弟兩人在廚房合作的很好,一個做飯,一個燒火,一個挑剔,一個改正,廚房的灶膛裏麵的火把閨女瑩白的小臉照的紅紅的,而鍋裏麵的白霧把兒子半個身子都籠罩了進去,看的影影綽綽,帶著幾分溫馨的家中才有的煙火氣息。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的阮向國,眼眶竟然有些濕潤。
他聲音沉沉,“我回來了。”
這一聲如同驚雷一樣,炸的阮糯米頓時丟開了手裏的燒火棍,一下子跳了起來,衝著門外的人喊,“爸!”
她的聲音清脆,如同銀鈴一樣,帶著濃濃的驚喜。
一個月多沒見閨女,閨女也同樣想著自己這個沒用的老父親,想到這裏,阮向國的眉眼就柔和了幾分,穩穩的把人給接住了不說,還點了點她鼻子,“都多大的人了,還這般不穩重。”
“在爸爸麵前我多大都是一小孩兒。”阮糯米皺著鼻子,理直氣壯。
一句話,惹的阮向國眼眶差點沒再次濕潤,“嗯,是爸爸一輩子的閨女。”他轉過頭,擦了擦眼眶,岔開話題,“中午做的啥飯啊?這麽香。”
“做的紅燒肉燜蘿卜,油嗆小白菜,和一個涼拌豆腐,還有一個是黃豆花生燉豬蹄,這些菜都是小雨做的。”阮糯米掰著指頭數,嘰嘰喳喳,“我新交了個朋友,叫馮明嬌,紅燒肉和豬蹄,是她讓我帶回來給小雨吃的,爸我跟你說,她人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