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沈將軍的注視下,她捧著搪瓷缸,小口小口的喝著,第一口入口,那冰涼到發齁的甜味就在舌尖上綻。

阮糯米的杏眼唰的一下子亮了,好涼好甜好舒服呀,她一連著喝了三口,滿足的大眼睛都彎在了一起。

小姑娘實在是太容易滿足了,沈將軍意味深長地說道,“你也喜歡喝甜的?”

阮糯米沒聽到他那個也字,隻是笑眯眯地說道,“是呀!喝甜的,能夠讓人心情很好。”

“這倒是和我一個晚輩說的一模一樣。”沈將軍看著她眼神柔和,這才入了正題,“知道我找你來是做什麽嗎?”

阮糯米搖頭,她放下搪瓷缸,擱在桌上的那一瞬,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不拘謹不害怕動作優雅得體,處事不驚。

從阮糯米一進來這個辦公室,沈將軍就在觀察她,注意到她這個動作,他越發滿意,“我就直說了,你應該接到通知了,和我們學校老師顧聽瀾相親。”他說到這裏,眼皮微抬,又觀察著阮糯米的反應,見她聽到顧聽瀾三個字,沒有任何不喜和厭惡,又在心裏加了兩分,“你對他的看法是什麽?”

顧聽瀾?

對顧聽瀾的看法?

這是一個有陷阱的問題。

表麵上,沈將軍是泥腿子出生的代表,他和大資本家站在對立的兩個陣營,對於顧聽瀾這個資本家的後代,更是沒有任何好臉色。

但是實際並不是,書裏麵,沈將軍是顧聽瀾的貴人。

在顧聽瀾被下牛棚的時候,他對外宣稱,顧聽瀾這種極其危險的分子,要放在眼皮字底下才能讓人安心。

所以,這才把顧聽瀾給從牛棚調任到了學校任職。

顧聽瀾留學國外十幾年,讀的專業是武i器製造,更是曾經在國外的武i器製造廠工作過。

他對於武i器機械的熟悉,可以說,是整個孟州市,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的,甚至,放在全國都是頂尖的。

顧聽瀾也不負沈將軍所望,調任過來以後,把他的一身才學發揮到了極致,從理論知識的機械內部構造,到實際參與製造。他的每一次建議,都會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更是給學校的每一位來參加進修的jun官上了不同的課程,收復了那群刺頭。

讓那些人,都尊稱一聲,“顧老師。”

理清楚了兩人的背後關係。

阮糯米不由得謹慎了起來,沈將軍是一位惜才的人,更是把顧聽瀾當做晚輩來看待。

想到這裏,她俏皮的笑了笑,被冰綠豆水潤過的嗓子越發清甜,“將軍,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呀?”

“自然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