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承璟那性子,可不像聽人勸……
“蘇木,蘇木!”
手裏的筆掉在地上,蘇木抬起頭,看向朝他努嘴的趙益凡。
“那次不是跟你說,我們單協有活動嘛!就定在這周日了,本人真誠邀請你來。”
“周日?我有事的。”
趙益凡好奇:“有什麽事比脫單更重要?”
蘇木:“……”
你們不是單身協會嗎?怎麽還變身脫單協會了?
他頓了頓,看了眼前麵的老師,小聲說,“我有個陪讀,要去試課。”
趙益凡跟著他降低音量:“那東西很快,半個小時就完事,你完事可以直接過來。我聽說你一直在找兼職,社團有個外聯部的學姐,她消息多人脈廣,手裏不少兼職的群,你去問她,肯定比自己瞎忙活強。”
蘇木有些意動,沒再拒絕。
傅承璟晚上沒回來,直接給蘇木發了條微信。
【F:我周日早上回去取狗,土匪這兩天放你那。】
蘇木高興的戳了下土匪的大腦袋,頓時心情大好。
他想了想,覺得禮尚往來,不能眼瞅傅承璟被坑,一時同情心泛濫,斟酌著字眼提醒他。
【楊文軒昨天送你回來的,你狀態不對,應該喝斷片了。】
那邊‘咻’的一聲,秒回了信息。
【F;胡說八道,我酒量很好,從不斷片。】
【F:[鄙夷][鄙夷][鄙夷]】
蘇木:“……”這是哪來的自信,裸奔賜予的嗎?
他想著電話那頭傅承璟傲嬌又自信的樣,嘴角抽了抽,手指在屏幕上噠噠按著。
完了,對著著微信備注上改掉的名字,點點頭。
傅嬌嬌。
果然,這名字順眼多了!
傅承璟不知道這會自己被人改了名,他此刻正給楊文軒打電話,興師問罪。
“你怎麽回事,昨晚我喝酒你怎麽不攔著?”
楊文軒裹著被子揩鼻涕,甕聲甕氣道:“誰知道哪個煞筆把酒放你桌子上的,再說,那特麽就是一杯酒精飲料,你也是給力,一杯就倒!”
傅承璟冷冷一笑:“我那是酒精過敏,體質問題。怎麽,你對酒精過敏的人有意見?”
楊文軒打了個噴嚏:“不敢。”
“蘇木怎麽說我喝酒斷片?”
那邊沉默半天沒說話,過了會試探道:“你真什麽都記不得了?昨晚……”
傅承璟嘴硬:“沒有,都記得,你送我回來的。”
楊文軒無語,後麵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既然人家都記得,他還欠什麽嘴!!
兩人沒聊幾句,保姆就喊傅承璟吃飯,他掛了電話直接走到餐桌,坐在傅老爺子身邊。
老爺子瞪他:“你別坐我這,我看你吃不進去飯。”
傅承璟不為所動:“那就少吃點,醫生說你三高。”
傅老爺子抬手就要打他,結果胳膊一動,立刻‘哎呀’一聲。
抻到腰了。
傅承璟皺眉,對保姆道:“陳姨,把藥油拿過來。”
說完,挽著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去看老爺子的腰。
傅老爺子立刻側過身,享受孫子的按摩。
他年輕的時候上過戰場,身上有不少暗傷,平常還好,一到下雨陰天就會疼,傅承璟為此特意跟著家裏的老醫師學了套推拿養生的手法。
藥油漸漸發熱,老爺子心裏也熱乎乎的,覺得果然還是自家孫子的手法最好。
“你到底看不上蘇木什麽?啊!你輕著點,這是你爺爺的腰!”
傅承璟哼了聲,放輕手裏的力氣:“那他看上我什麽了?除了小時候和稀泥時見過,十幾年都沒見麵,彼此都不了解,完全就是陌生人。我都好奇,他喜歡我什麽?”
“你別對自己這麽沒自信,人家喜歡你,證明你還是有優點的。”
傅承璟哼了聲:“我的優點我都知道,不用別人來證明。”
老爺子不死心:“人家千裏迢迢為了你從國外回來,不要辜負人家的苦心!”
傅承璟不爽:“好好說話,別道德綁架!”
“你就當給爺爺一個麵子,下周找個時間大家見個麵,你要是對他真沒感覺,爺爺這回肯定不勉強你,回頭我跟你蘇爺爺提,這娃娃親就當算了。”老爺子說完,可憐巴巴看他。
傅承璟心想;別費力氣了,我們早見了,可對上老爺子的眼神,那話到底沒說出口。
他撇了下嘴,眼神各種嫌棄:“你說你當年為了追我奶,欠了多少債,連親孫子都押上了!就這一回,下不為例。”
傅爺爺不在意他的話,高興地哎了聲,腿腳利落的往客廳跑。
“我現在就給老蘇頭打電話定時間,爭取下周你們見個麵!”
傅承璟舉著一手的藥油,冷颼颼的瞪他。
“你不是說扭了腰,不能走路,所以讓我背你進來!!
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