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剛喝了酒,腦子雖然還不太清楚,不過依然記得對方上次對他的冷漠態度。
他迅速垂下頭,默默地將水拍在臉頰上,裝作沒認出對方的樣子。
上次開錯門的事確實挺尷尬,任誰瞧見有人在自家門口鬼祟的開鎖都會抵觸,不過他還是覺得這人當時的反應有些大……
想起那人好看的眉眼,堪比模特的身材,還有遮在臉上的口罩。
呃,這家夥,該不會是明星吧?
蘇木做公關時,也接觸過幾個明星,知道有些黑粉經常惡意跟蹤這些公共人物,搞的很多明星草木皆兵,甚至對偷窺跟蹤都有些杯弓蛇影。
他越琢磨越覺得是這個理,覺得這人把他當成尾隨跟蹤的變態了,還是那種要上門撬鎖的變態!
傅承璟洗完手,隨意抽出幾張紙,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手上的水珠,弄幹淨後,看也沒看蘇木,轉身往外走。
蘇木見他沒認出自己,莫名鬆了口氣。然後杵在鏡子前磨蹭了會,過了十分鍾才出去。
傅承璟回到包房時,楊文軒正發微信,聽見動靜,抬頭瞅了他兩眼。
“你這是什麽表情,又遇到怪事了?”
傅承璟前段時間收到個快遞,裏麵放了封信。他的追求者不少,隔三差五就會遇到個告白的,大家最初隻以為是哪個追求者寫的情書,當時楊文軒還開玩笑,說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麽老套又可愛的人。
最開始沒人理會,傅承璟更是連看都沒看就給扔了。可這信雷打不動,每天一封,送的地點也各不相同,還都是他常去的地方。
這人好像個偷窺狂一樣,把傅程璟的行蹤摸的透透的。
楊文軒覺得不對勁,有天在自習室瞧見那信時,直接給拆開了。結果一看,惡心夠嗆。信裏麵的內容實在不堪入目,滿篇內容用一句不打馬賽克的話總結,就是寫信的人想被傅承璟狠狠佔有……
傅承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當場就沉下臉。
寄信人也是膽大,電話大咧咧的留在快遞上,一點都不知遮掩。楊文軒都不知該說這人什麽,覺得這變態的腦袋八成是被驢踢了。
傅承璟當即順著電話查出不少東西,這人也算個富三代,家在外地,最近來帝都找朋友玩。前段時間偶然間碰到傅承璟,瞬時對他一見鍾情。
富三代在老家時玩的很開,私生活靡亂不堪。他初來乍到,不清楚傅家情況,再加上傅承璟一向低調,那人也就沒當回事,直接沒皮沒臉的纏了上來。
他心裏到也清楚,像傅承璟這樣的‘高冷絕色’不好拿下,因此花了大價錢找了個專業的私家偵探跟著人,一邊琢磨怎麽把人弄到手,一邊寫著露骨情書表白。
這人到是狂妄,敢想也敢說。楊文軒聽說他喝多時,曾口出逛言的跟身邊的狐朋狗友放了狠話,說臨走前,就是灌藥,也要跟傅承璟睡一覺。
當然,這就是癡人說夢不知死活,老壽星上吊嫌命大。
果然,沒兩天,那個富三代不知什麽原因被人堵在酒吧外麵爆打了一頓,醒來後沒等傷好,就急急忙忙回老家了。
楊文軒想到這,撩起眼皮看了眼傅承璟,見他眼眸深諳,心情不佳,不動聲色地改了話題。
“我聽說,蘇家那個今天去學校報道了。說起來,他回來也小半個月了,你倆見麵了嗎?”
傅承璟懶洋洋的靠著沙發,摘下口罩摘:“我昨晚在家門口見到他了。”他說完,想起剛剛在洗手間碰到的人,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
楊文軒咂摸下嘴:“你家?他跑你家去找你?不對啊,你不是剛換了住址才搬過去……他這消息挺靈通啊,不會也找私家偵探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