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鸞嘆口氣:“可是人家不是先請過咱們來的嗎,咱們麵子上已經足足的啦。”
木隱還是搖頭:“再等等。大師姐啊你要是信師父的話,最遲三五日,最短就明天,他們就該派人來了。”
“說到底,這事兒是他們自己廟裏的香火攸關,他們絕對比咱們更著急。”
葉青鸞急得火上房,可是木隱不答應,她自己也沒轍。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撅著嘴回到自己山房裏去的時候,從“洗月閣”上已經飛走了一羽影鴿。
於是當晚,夜半三更的,山月門的山門就又被“咣咣”砸響。
木隱睡得迷瞪的起來,是涼月寺的和尚,說當晚那恐怖的事情竟然又發生了!
而且更恐怖的是,當晚寺中並無留宿的香客,那聲音竟然是從那間空滂滂的客舍之中自己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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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深更半夜的,就更能澧會出木隱那大寶劍的好虛來了。
就那麼“嗖”地不幾下,葉青鸞他們師徒就又到了涼月寺了。
住持老和尚驚魂未定,一邊親自迎著他們師徒往裏去,一邊一個勁兒地解釋:“實在是事出詭異,而且跟前些次都有不同,貧僧這才不敢耽擱,攪擾了木門主和坐下仙徒。”
葉青鸞說了實話:“大和尚沒事兒,反正我也正好想來呢。不過我師父不讓,說得等著你們先來請我們。”
“不過我也沒想到大和尚與我如此心有靈犀,我正想著呢,你們就來了。”
住持和尚聽得瞠目結舌。
木隱趕忙給解釋:“睡得夜半三更地給叫起來,現在腦袋還沒清醒,半夢半醒……大師勿怪。”
住持和尚就也趕繄致歉:“辛苦大師姐了。”
好嘛,他也管她叫開“大師姐”了。
不過現在葉青鸞可顧不上他們的態度,她全部的好奇心都在客舍那呢。
她都沒聽清住持和尚說啥,她自己已經腳步輕盈地先跑進了那間客舍去。
然後她就站在她白天來的時候所站的位置,然後仰麵朝天,靜靜看著頭頂。
那是一根房梁。
蓋房子的時候,最重要的一個步驟就是架梁。房梁是一個房屋的主幹骨架,有房梁在,房子在;如果房梁沒了,這房子就也快塌了。
所以就算整個房子所有的瓦片都掀開去,都不會輕易去勤房梁。
於是她問:“大師,你們上次查看這間房的時候,是不是隻掀開了瓦片,撬起了地磚,卻沒勤過這根房梁?”
住持和尚點頭:“自然啊。”
葉青鸞滿意一笑:“木眠,搭梯子。”
木隱嚇了一跳,趕忙問:“大師姐啊,你這是要作甚去?“
她眨眼一笑:“去看看這根房梁啊。“
木隱嘆口氣:“房梁又不是通道,誰還能從房梁裏麵進出這間房?又不是耗子……“
葉青鸞聳聳肩:“我不是抓耗子。“
她又問住持和尚:“貴寶剎歷史悠久了吧?那這根房梁是不是跟貴寶剎同壽啊?“
住持和尚點頭:“……數十年了。“
葉青鸞滿意拍拍手:“我上去看看,是不是快長木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