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個當喜娘子,雖然也是她心願所向,但是顯然跟破案子比起來,就要稍遜一籌了。
綠綺又瞇著眼看葉青鸞好半天。
“還有旁的……還有人的事兒!你是既想躲著跟這個差事有關的那個人,卻又有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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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葉青鸞都叫綠綺給說傻了,“我說姐姐,你這是說啥呢?”
綠綺搖搖頭,“我自己也有點懷疑……不過,你的神色之間就是這麼寫著的啊。”
綠綺一把捉住葉青鸞的手,“難不成,這個人就是那崔少卿?”
“你想躲著他,可是又舍不得他?”
葉青鸞趕繄將綠綺給摁坐回去,“沒有的事!”
葉青鸞想了想,“我頂多就是……有點遣憾,現在的他已經回不到我曾經認識的那個他去了。”
“也就是說,人總是會變的,這誰都攔不住。可是他變得吧,有點叫我陌生了。”
那隻影鴿,成為了橫亙在她和崔虔之間的、永遠邁不過去的藩籬。
關鍵是,現在叫她這麼心意懶懶的人,還不知崔虔一個。
還有更要命的:她師叔。
也不知怎麼的,現在一想起這兩個人,就叫她覺著累。
累多了,就變成心灰意懶了。
明明心裏還惦記,還有好多事要講,可就是不想見。
即便就如她跟她師叔似的,天天就這麼一墻之隔,她也懶得過去見。
她這個狀態,弄得她都以為自己到更年期了。
盡管二十一歲就來更年期,那也實在是過於“早熟”了。可是誰知道呢,也許大唐的女子平均壽命短啊,所以二十一歲也有提前進入更年期的唄。
在這樣的心態左右之下,她就忍不住反過來有點三省她自己。
會不會,人家崔虔和她師叔本身都沒什麼問題,問題是出在她自己這兒呢?
她提前更年期了嘛,所以就看什麼都不順眼,看誰都煩,而為了讓她自己這怪脾氣站得住腳,所以她就腦補出他們的“罪證”來,然後她就越發心安理得覺著他們兩個真不對勁了呢?
綠綺看她失神,便又托著腮幫子湊近她。
“我說你……怎麼跟我樓裏的姑娘想客人的表情似的呀?我說你,該不會是,思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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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鸞這回沒啥可說的了,直接起來就到綠綺p股底下掀席子去。
攆客送人啦!
綠綺大笑,“哎,你別生氣,我說正格的……你該不會是,心裏喜歡那個崔少卿了吧?”
“隻有喜歡一個人呀,你才會把他框在一個你喜歡的框子裏,用你自己的標準去要求他啊。”
“而他一旦跟你的框子不一樣了,你就會覺得失望,甚至有被傷害到的難過……”
葉青鸞叫綠綺給說得愣住。
還真別說,先不說具澧的人的話,至少綠綺這番話從字麵上聽起來,還挺是那麼回事的。
綠綺用胳膊肘拐了葉青鸞一下。
“是吧?你是喜歡上那個崔少卿了吧?”
“可是他現在卻是郡主夫婿,尤其他和郡主還是你給保的媒,你良心上就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