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李鉤就是隨便出去尋個什麼偷跑了的和尚、道士的,那重要性就當然跟眼前這事兒沒法比啊,那她必定得攔住他,不讓他走啊!
李鉤也沒想到今天葉青鸞給他下這個最後通牒。
他急得一蹦,“我說大喜,你怎麼能這樣呢?”
“再說了,不是我故意瞞著你。這要是我自己的事兒,我早就告訴你了啊!這是朝廷的差使,是秘差啊,不能告訴人的!”
葉青鸞粗腰一叉,“不管了,反正我也犯渾了,那我今天就必須犯渾到底。”
“我今天說到做到,您要是不告訴我,就甭想讓我再幫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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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葉青鸞認真了,李鉤這才趕繄低聲下氣說軟話。
“大喜啊……說真的,朝廷派我去查的事兒吧,你不知道比知道好。”
“朝廷的事兒呢,總是不希望多一個人知道的。多了你一個人知道,那你不是也多了一分風險嗎?你就算不為誰考慮,你也該為沐兒著想,是不是?”
葉青鸞一晃頭,“不用。沐兒現在反正有五娘這個郡主義母,那一般人就傷不找他。”
“沐兒有了托付,我自己就是女光棍一條,我什麼都不怕。”
李鉤見葉青鸞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這才一咬牙,一跺腳。
“哎,大喜呀!我要找的這人,真是不該你一個平民百姓知道的呀!”
葉青鸞淡淡瞟了他一眼。
“那您找的這個,就還是跟皇家有關唄。估計這次不至於是哪位王爺的女人,說不定可能是哪位王爺的私生子了?”
反正李鉤是崇玄署的署丞,他們崇玄署管的人除了僧道,就是皇家的血脈。
他這麼推三阻四不想告訴的,那自然就是後者。
李鉤張著嘴看著葉青鸞。
葉青鸞替他說,“我猜的挨邊兒了,對吧?”
“那既然就剩那麼一點兒了,您就幹脆都給我倒出來算了。”
李鉤閉了閉眼,“如果如蟲娘這般,隻是某家王府的人……那我還好說。”
葉青鸞看他還要磨嘰,便轉頭就走。
“行,回見吧您哎。蟲娘遣骨那事兒,咱們算一刀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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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大喜啊,你別走啊……”
李鉤都快要哭了,一雙小短腿兒“噔噔噔”地一溜小跑上來,扯住了葉青鸞的袖頭子。
“我,我告訴你還不行嗎?哎喲我的祖宗哎,你上輩子一定是我祖宗!”
葉青鸞霍地轉身,“不,您是我祖宗!您趕繄告訴我,我就尊您為我八輩的祖宗!”
大唐到21實際,中間隔著一千多年呢。就算說他是她八輩的祖宗,她都賺了。
李鉤哭哭咧咧地昏低了聲音,“哎喲喂,這位吧,說不定上輩子也是我祖宗……”
“我當年找蟲娘,雖說從長安一路追去敦煌吧,不過前前後後也就花了幾個月;可是這位祖宗喂,我都找了他十幾年了,還一點蹤影都沒有呢……”
葉青鸞挑眉。
“找了十幾年都沒找見……那朝廷還要讓你堅持繼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