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影搖曳,暖暖落在他淺笑眼底。
“隻準傀才能給我揉腿麼?”
她硬殼點頭,“必須的必啊!”
他緩緩瞇起眼來凝視她,“……有時候我真想,將你變成我的傀。”
“啊?”她倒來了好奇,“真人也能變成你的傀麼?”
他控製F4他們,用的已是他的血了;如果是她這樣的大活人,他還不得搭進半條命去?
他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付出的代價是要大一點,不過……並非全不可行。”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就是說,你用你的傀線纏住我的胳膊腿?以後我就不能自己控製我自己的胳膊腿了,它們全都受你擺布了?”
他眸子倏然變得幽深。
“……是。”連他的嗓音都忽然變得有些喑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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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時聳起一條腿來,兩手在耳側做成虎爪狀。
“你敢!你那破傀線要是敢碰我,看我掙腕了之後不弄死你!”
他卻展顏而笑,“你想如何……弄死我呢?”
她瞇眼打量他。
“我……我掐折你個小細脖兒!”她作勢攏起手來,沖他脖子去。
他卻一勤不勤,一副等著她來掐的模樣。他一雙眼平靜迎著她,甚至眼神帶著那麼一股子的挑戰!
她便也輕啐一聲,半路收了手去。
“切,沒意思。你現在也沒擺布我,我現在掐死你做什麼?”
她斜瞟他一眼,“……掐死你了,以後誰給我做飯呢?”
他緩緩搖頭,“現今F4已經熟悉了庖廚,他們可給你做飯。”
“它們?”她怔了下, “拉倒吧, 我可怕得鼠疫!”
……她心裏想的當然不是這個,她想的是,她好像還真的沒想過要讓別人來給她做飯呢。
他眸光綿長望來。
“同理,我也從未想過要讓它們來給我揉腿。”
她微微嚇了一跳。她方才又說出來了麼?
他怎麼跟沐兒似的呀, 這麼冷不丁一句、冷不丁一句的, 還偏跟她心裏想的都一樣,就像是窺破了她的心事一樣。
嚇人啊!
“為什麼呀?”她揚起下頜對著他, “他們給你揉腿, 又不至於傳播鼠疫。”
他便又笑了,“它們, 如何得與你相比?”
她心下雖說受用, 可是她嘴卻噘得老高,“我又不是你丫鬟,憑什麼還要給你端茶送水,揉肩捏背啊?”
他凝視著她, 又在微笑。
“好, 那我心甘情願當你的仆人, 我來給你揉肩捏背。”
他說著便極其自然伸手過來, 搭上她的肩, 輕輕煣捏。
“不……”
她原本想說“不用”來著, 可是他的手指修長有力, 捏在她肩上恰好每根指尖都能切中她一虛酸痛, 力道精準, 妙到毫巔。
她忽然就舍不得叫停了。
嘖,他不捏她不知道, 原來她的肩膀都僵成這個樣子了,是她這些天來太繄張了所致。
她都閉了嘴, 他卻歪頭看過來,“不什麼?”
她嘆口氣, 認命道:“不要停……“
他在她耳畔近乎無聲地笑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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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給她揉了多久,她隻是知道自己舒服得都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