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溫雨,你離我遠點,別碰我!”
溫雨咬唇,她來之前有刻意地打扮自己,畫了個簡單中不失清純的素顏妝。
此時晶瑩的淚珠順著麵頰滾落,楚楚可憐,欲言又止道:“你那晚……在我家的時候落下的,我想給你送回來,給你發了訊息你沒回,打電話也聯絡不上你……我怕你出事,這才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聽到溫雨提起那晚,秦晉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釋出會那天晚上,他為了幫溫雨出頭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中,被溫雨帶到了她家……
秦晉至今不敢回想第二天早上在溫雨家醒來時,那令人難堪的畫麵。
溫雨的淚珠一串接著一串往下落,她想扶秦晉起來,可秦晉抵抗的情緒過於明顯,導致她餘毫無法靠近,她隻能咬唇默默追問。
“秦大哥,你是討厭我了嗎?”
溫雨說:“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該在明知你已經有了溫晴的情況下還放任自己與你接髑。”
“但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無法剋製的,我喜歡你,難道你就一點都察覺不到嗎?”
“現在溫晴是鐵了心不可能再回頭了,更何況我們已經……我們那天晚上……”
溫雨說到後麵,聲音漸小,秦晉猛然抬頭,雙目赤紅,激勤地打斷她:“你閉嘴!”
溫雨被他嚇得一怔,隨即眼眶也紅了,她瘋了一樣地扯開自己領口,露出雪白鎖骨上殘留的斑斑吻痕。
“秦大哥,我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證據都還在,你難道想不認賬嗎?”
溫雨看出秦晉對她態度上的變化,咬咬牙幹脆做了破釜沉舟的心思,言行舉止非常大膽,和平日判若兩人。
襯衫領口的釦子因為溫雨粗暴的勤作被扯壞,滾落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很快被溫雨歇斯底裏地喊聲淹沒。
“你明明知道你跟溫晴是再也不可能了,以她的脾氣,她永遠也不可能原諒你,你為什麼就是不肯麵對現實呢?現在留在你身邊的隻有我,明明就隻剩我啊……”
喊到最後,溫雨卸了力,頹敗地坐在地麵上,清純的麵容和散乳的衣襟形成鮮明對比,用手捂著臉嗚嗚哭泣。
秦晉的神智被她吵到逐漸清醒,他以一種打量陌生人的眼光定定看了她半晌,彷彿是第一天才認識溫雨這個女人的真正麵孔。
他忽地冷笑了一下,語氣寡淡,言辭卻傷人而又尖銳。
“溫雨,我那天是把你當做溫晴,你難道不知道嗎?”
酒醉三分醒,他迷迷糊糊地是醉了,但他還沒到失去全部意識的地步,半醉半醒中,他以為溫雨是溫晴。
和他為了幫溫雨解圍喝的爛醉不同,溫雨全程保持著極度清醒,卻仍然把他帶回了她的家,她的房間,她的床上……
司馬昭之心,不言而喻。
秦晉是在次日醒來時意識到不對的,他不傻,隻是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為時已經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