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見他警惕得像弓起背的貓,便隻好裝傻充愣:「怎麼了這是?」
「你找別人吧。」顧楚說。
顧長安一愣:「什麼?」
「也不是非我不可吧。」他邊說邊往門邊步步後退。
顧長安總算聽明白了。不怪他反應慢,這兩年光顧楚一個人就折騰得他筋疲力盡了,哪裏還想得起來上外頭尋開心。整日裏老婆孩子熱炕頭,他真活得太滋潤了,忘記了這小王八蛋心有多硬,他一直就無所謂他跟誰睡。
一霎那間怒火幾乎要掀掉他顱骨,他像個傻瓜一樣盼他回心轉意,卻忘了他的心壓根就沒有放在他身上過!
「我找誰去啊?眼前就有,我幹嘛要出去再找啊?」他問他,步步逼近。
顧楚太熟悉這種氣場,他慌忙轉身開門,卻怎麼也擰不動門把,顧長安已然壓了上來,將他困在了胸口與門板之間。推拒的手變得無力,鼻息間全部都是叫他沉迷的對方的氣息,就同每一次的靠近一樣,他會眩暈,會腿軟,會變得柔軟而濕潤。
「我總要走的……」他像一隻被摁在獅子爪下的兔子控製不住陣陣顫慄。
「那就走啊。」顧長安抵著他的口鼻慢條斯理的好像說情話,「到鬼門關了都能把你弄回來,我還怕你跑了?嗯?回英國啊?不夠遠吧?」
他一邊在他耳邊威脅一邊摸他的背,又慢慢貼著皮膚摸到褲子裏,在他圓翹的屁股上揉捏流連,直到摸到腿間大片濡濕才意外的停了下來。
懷裏這具身體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他知道他很敏感,但怎麼會到這種程度,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單就是貼近而已。
顧楚早已無聲落淚,別開頭去不看他。
顧長安一下子心疼得什麼怨氣都忘了:「我鬧你你難受是吧?多久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呢?!」
他把他抱到沙發上,然後就跟找即將引爆的定時炸彈一樣在書桌抽屜裏翻找一氣,有時間沒在大宅的書房裏胡鬧過了,他最後終於在沙髮夾縫裏找到一個安全套,撕開前竟還謹慎的看了一眼有效期。
怎麼小心都不為過,這可是自己花兒一樣嬌氣的太太。
顧長安連第一次都沒這麼溫柔過,盡管一進去就舒服得一激靈,可他不敢大刀闊斧的弄。他覺得他讓顧楚受莫大委屈了,這麼些年,他唯一自信的就是沒少過他這一口吃的,結果把人都操熟了,他倒裝起君子來了,顧長安覺得自己真腦子壞了,怎麼就忘了他孕期吃的那些苦了呢。
他把人放在自己腰腹上抱著,一下一下結結實實的撞進去,三兩下便讓顧楚繃著身體射了,隨即承歡的腔隙深處也噴出了熱情的體液,使得交合處粘膩不堪一塌糊塗。
過快的高潮衝擊著中樞神經,顧楚因此失神,顧長安怕像上回那樣把人折騰出病來,忍了一身汗:「就打算這麼著就走了?這是何苦呢?」
顧楚叫他摁在懷裏弄得酸脹,哽咽著咬他的脖子咒罵:「我就不能當你死了呀?!」
顧長安拍他的背,跟哄孩子似的:「哪兒那麼容易死?不哭啊,咱想去哪兒去哪兒,不操心這一口吃的,你就是上天了我都一趟一趟給你送去!」
顧楚哭出來了。
顧長安最見不得他這種時候哭,越哭他越激動,血管裏頭血都要燒起來,就像把懷裏白白嫩嫩的身體弄得一身青紫,弄壞了才爽快。
——統共就剩這點兒用場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