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顧楚離開榮晟的時候是氣走的,兩個人後頭幾乎都是沒有理智與邏輯的爭執,他一遍一遍的推開顧長安放在他小腹上的手掌,不接受任何的反駁和指責。

顧長安憤憤叫屈:我是年紀大了,你嫌棄也正常,可我好歹還是你長輩,你有拿我當個人看嗎?

顧楚簡直難以置信,到底是誰不把誰當人看,這老東西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欠他?

但凡換個人顧楚都願意放下所有尊嚴去求這三百萬,但是顧長安,他隻想把他殺了以洩心頭之憤。

他氣沖沖跑了,跑回公司才冷靜下來。秘書已經依照他的指令發佈了公司的轉讓公告,員工們對於突然而來的消息有些接受不能,他們大多都是公司元老,看著公司一點點的發展到現在,雖然這半年多顧楚不在,但要轉讓公司還是讓人猝不及防。

顧楚在辦公室裏接見他們,被詢問為什麼要轉讓,能否有回轉的餘地,他張不開口說是為了朋友,這樣不顧一切的行為他自己也覺得很難當作解釋說給員工聽。

他正一籌莫展,秘書進來交給他一個白信封,打開來,裏麵裝著一張三百萬的支票,顧長安三個礙眼的大字簽在上麵。

「在您回來之前就送來了,不知道是誰,信封也沒有落款。」秘書本分的彙報。

顧楚想把支票撕了,可抬頭看看一眾員工,掙紮半天,頹喪的放棄了。

兩個人頭一回陷入了冷戰中。

顧長安鬧起脾氣來比三歲孩子更無賴更沒有道理可講,見麵都不正眼看人了,半夜裏卻還是固執的來睡覺。頭一晚顧楚不防備,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掀了被子,還來不及掙紮就被粗暴的侵犯,狂風驟雨似的衝撞貫穿,如洩憤一般,或許是特殊時期身體敏感,本能的需要更多的親密撫慰,他竟也不覺得痛,就像從前肚子裏有顧承的時候,孕期頻繁激烈的性愛同樣使他半熟的身體感到歡愉。

但今時不同往日,顧楚早不是十幾歲的少年郎了,脾性乖張的怎樣也不能辜負了顧長安這些年心肝寶貝似的揣在懷裏寵,他專門往人臉上踹,再騰出手來狠狠掐人腰上的肉,顧長安一時吃痛鬆了手勁,他猛的往上一竄,彭一聲撞在了床頭板上,險些把自己撞出耳鳴來。這下可真惹毛了,任顧長安怎樣把他摁在懷裏揉都是無濟於事了。

顧長安見他越來越凶悍,便有些吃不消,打架吃不消,別的事情就要速戰速決,索性把人抱著坐在床沿操,擒著細腰提落,借重力往裏頭撞,撞到肉壺上,那壺嘴便貪婪的啜哺,顧長安嚐過甜頭愈加胡作非為,密集的鑿進去,察覺懷裏的人要逃更是死死的把人抵在胯上磨。

顧楚被磨得噴了水兒,腦子裏有一陣的空白,回過神來便驚懼起這樣激烈的交合,顧長安進的很深,深到幾乎要撞開壺口,他逃不掉,嚇得哭了出來:

「太深了,嗯——不要,不要這麼重!」

連哭都哭的這麼好聽,顧長安不得不咬著牙忍著粗口哄他:「不進去,你乖啊。」

顧楚抓破了他的背:「你怎麼回事啊,這麼久,好了呀!」

上麵一張小嘴不管不顧的催他,下麵一張小嘴卻緊緊的吸著他不讓抽出來,水多的能把他澆化,顧長安射了一次很快又硬,他覺得自己這條老命早晚要交待給這妖精。

夜夜這樣招惹,臉上也就難免掛綵。顧楚原是極收斂的,兩個人的私房事終究是叔侄亂倫,不是被逼急了他絕不敢顯露半分。相比之下,顧長安倒像是故意招搖,掛了彩照樣一本正經不苟言笑,彷彿那臉頰上的撓痕與脖子上的牙印都在別人身上。老友約打球,見麵一看他那模樣便都笑噴,傳來傳去,人人都知道了他家有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