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徹拿出紙巾給她擦汗,也沒有去問她做了什麼噩夢。
程雙轉眼看到他溫柔似水的模樣,忍不住哭了起來。席徹手忙腳乳地給她擦眼淚,“別哭了好不好,現在已經沒事了,不哭了。”
程雙的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流,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但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心裏影噲。
她靠在席徹的肩膀上,眼淚止不住地流,“都怪你,都怪你。”
要是他當初不離開的話,或者他早點出現的話,她怎麼會經歷那件事。
程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席徹摸不著頭腦,看在她這麼傷心的份上,他不和她計較。
“好好好,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席徹的手有節奏地拍著程雙的後背,程雙的哭聲漸漸小了。
周楠站在外麵不知所措,他要不要進去提醒一句,現在已經到楚市了。
他還在猶豫的時候,化妝師卻突然闖進去,臉上掛著笑容,“席總,楚市已經到了。”
席徹不鹹不淡地應了一句,轉而把目光放在程雙身上,“好了,不哭了,我們去見爺爺好不好。”
“不好。”
“怎麼了?”
程雙抬頭看著他,她的眼睛紅通通的,水霧彌漫。
“我的妝都花了,我不要去,太丟人了。”
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別把別人嚇到。萬一爺爺看到了,不喜歡她怎麼辦。
席徹的指腹擦拭著她的眼睛,低聲哄著她,“去醫院還有一段時間呢,我讓人重新給你畫個妝好不好。”
思索再三,程雙最後同意了。
到了醫院的時候,就兩個人在哪裏守著。是席徹的兩個堂弟。
他們上下打量著程雙,心照不宣地想著:這應該就是他們的嫂子了。
於是,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嫂子好。”
程雙羞紅了臉,磕磕巴巴地說:“你,你們好。”
席徹問:“爺爺現在怎麼樣了?”
老爺子已經八十多歲了,年輕的時候不要命地打拚,落下了一身的病。年紀越大,毛病就越多。
今天他下床的時候摔了一跤,現在進了急診室。
醫生現在都沒下病危通知書,想必情況不會太糟糕。
比較大的那個抬手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十一點,“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應該快了。”
他轉而朝著程雙笑了一下,“你好我是席修。”
另外一個竄到跟前,“你好,我是席午。”
“我叫程雙。”
席午八卦地湊到程雙眼前,挑了挑眉,“程雙姐姐,你和我哥是怎麼認識的啊?誰追的誰?”
程雙抬頭和席徹對視,莞爾一笑說:“他追的我。”
席午半喜半憂,喜的是席徹這鐵樹終於開花了;憂的是,他竟然沒有親眼看到席徹追人的畫麵!
席徹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
席午繼續問:“他怎麼追的你?花了多長時間?他有沒有對你說情話?”
這三個問題把程雙難住了,她轉眼看著席徹,似乎是在尋求幫助。
席修把席午拉到一旁,“爺爺還在裏麵呢,收起你那嬉皮笑臉。而且這裏是醫院,你那麼大嗓門,別吵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