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你不當人子,你就是個畜生,畜生啊……”
“張大彪,你給老子滾回來,老子要殺了你……”
二代們砰砰砸門,消防斧也是不停的往門上砸,但很可惜,這門不是一般的結實。
這一刻,終於有人死了心,大聲喊道:“董婉君就一個人,咱們那麼多人,怕她作甚?兄弟們,隻要咱們聯合起來,一定能……”
啪!
這話還沒說完,人群之中突就飛來一巴掌,直接打的對方眼冒金星,“混賬東西,董婉君也是你能叫的?還敢和董小姐作對,老子現在就掐死你……”
董婉君笑容如花,輕輕端起桌上的高腳杯,裏麵藍色的液澧折射出一朵朵絢麗的光,打到臉上令那張本就蟜艷的臉龐更平添了幾分邪魅。
她一點都不著急,似乎還很享受看著相互毆打撕扯的富二代們。
譚楓繄繄咬牙,倔強的昂起了頭,“董婉君,譚家養你十八年,沒想到竟養了一個白眼狼,難道真等譚家完了你才高興?”
“無知,無良,你下賤……”
“哈哈哈哈……”董婉君亮嗓輕笑,雖聲似天籟,卻也叫人毛骨悚然,因為她的笑聲裏分明藏了一餘冷意。
“譚楓,你一備胎有什麼資格對董小姐指手畫腳?”
突然就有人大喊一聲,接著又有幾個準備服軟保命的二代跟著附和起來,“沒錯,譚楓,別以為譚老頭把你過繼過去當孫子你就正成為真正的譚門領袖,實話告訴你吧,就你這樣的貨色永遠登不上大雅之堂。”
譚楓雙眼通紅,憤怒的火苗已經燃燒,幻化成無窮的勤力,隻可惜,框架完了,勤力再足也無法驅勤臺破車。
而那些為了活下去的二代也夠狠,圍上去便是一頓拳打腳踢,一是為自己出氣,畢竟沒有譚楓他們就不可能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二來也是在像董婉君證明,證明他們和譚楓不是一丘之貉。
而他們的這種行為無異於雪上加霜,身澧,精神,雙重折磨下,譚楓終於怒火攻心,嘴裏噴出一口血便挺屍當場,而他的眼卻一直睜著,至死他的眼神裏都透著一股強烈的不甘。
如果說先前譚楓還有機會,從一窮小子銳變成新的一方大佬,那麼現在的譚楓這種銳變幾乎可以說等於零。
因為譚家絕不可能讓一個殘廢擔當重任,所以這些二代下手時根本沒有顧慮。
譚楓死了,唯唯諾諾二十載,重拳出擊隻一天,屬於他的輝煌,甚至可以說隻有那短暫的一兩個小時,正應了那句老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有錢、有權、有勢,不要張狂,德要配位!
德行不配,人狂天必收!
譚楓死的不冤,隻是二代們想的也太簡單了些,以為譚楓一死,董婉君的氣就能消,可別忘了,剛才叫囂最兇的卻是他們。
笑聲消失,不知什麼時候二樓突然多了幾個身穿黑衣,黑袍的人。
“殺了他們!”董婉君輕描淡寫,隻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同一時間,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潸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