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還不夠嗎?
“嗬嗬,媽?那是我媽,跟你有什麼關係?”韓淩很不客氣的懟了回去,“你啊,還是想想如何在父親麵前交差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
韓立繄握老拳,直到對方身影消失,他這才狠狠淬了一口唾沫,滿嘴芬芳一通臭罵。
這一刻,尷尬的不是他,而是周圍的小老板,一個二個全傻眼了。
這就是韓少?
似乎……有點……嗬嗬啊?
而張月山也突然意識到,這頭即將烤熟的烤乳豬,渾身沒有二兩肉,這能香嗎、
而且韓淩走的時候,那個威脅的小眼神,明顯是在提醒自己。
這……
一時間,張月山竟有了幾分站立不安,他真的隻是想榨幹韓立身上的價值,理論上跟韓淩是一夥的,但這話又不能說。
著不叫人為難了嗎?
一邊是沒有二兩肉的小豬,一邊是目露兇光的小狼。
這一刻,老人精張月山心裏已經有了決斷,當即便拱一拍腦袋,“看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韓少,我得先走一步,今天我兒子帶女朋友回家,這樣,改天有時間了我再請你!”
說完,他根本不顧韓立如何,自顧自的朝著自己車子走去。
韓立身上的錢可以不榨,但韓淩這個韓家未來的繼承人,百分之百不能得罪。
這是底線。
張月山都跑了,其餘人哪裏還敢再吃這頓飯,紛紛找借口,然後驅車離開。
韓立又不是傻子,豈會不明白他們的心思?這麼晚,去見兒子未來的女朋友?虧你張月山說的出來!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張月山竟然會離自己而去。
鬱悶,無助,還特麼憤怒。
而給予他這一切的不是張大彪,不是張月山,而是自己的弟弟,韓淩。
“賤種,你給老子等著,有我在一天,你休想繼承韓家!”這一刻,指甲嵌入了肉裏,韓立都無任何感覺,拉開車門,重重將車門關閉,一腳油門踩下去,引擎的轟鳴聲就如同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張大彪看了一眼身旁的袁冰綾,他們正好出來,剛才那一幕看了個滿眼。
“這算塑料兄弟情嗎?”
“嗨,這種事在大家族屢見不鮮,也不用大驚小怪。”袁冰綾不以為然道:“這韓淩一直被當成接班人來培養,綠通集團包括韓家其餘財產,以後全是他的。但這個時候突然多了一個大哥,叫你,你能接受的了?”
張大彪微微皺眉,因為他想不明白。
因為他感覺家業是自己掙的,而不是搶的。
村裏這種事也屢見不鮮,經常有老人離世,兄弟多的分不均便為老人留下的房子啊,錢啊,打的不可開交。
在他看來,這都是因為窮鬧的,明擺著的事實,多分一畝地家裏就多一份收入,多分一間房,以後就能少蓋一間房。
怎麼富貴人家也這樣啊?
袁冰綾不清楚張大彪心裏怎麼想的,還以為他聽進去了,當即便又解釋了一下,“韓淩不好對付,這個韓立雖然紈絝但同樣很有手腕,在韓家,如今這哥倆勢均力敵吧,韓立更得父親的寵愛,或許是因為從小把他遣棄在外,他想補償韓立。而家裏其餘老人卻都力挺韓淩,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
這回張大彪聽明白了,這便是他們鄉下常說的,兒多女多冤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