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懶得搭理他們,直接就朝著本能就躲到櫃臺後的海子喊道;“海子,你出來。”
聽到張大彪開口,老九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就往前走了兩步。
海子本來都要出來了,誰成想被老九這一下,嚇的又忙的縮了回去。
“海爺,小九給您認錯來了。”
而就在這時,老九再次拜伏。
勤作誇張,聲音誇張,怎麼看都給人一種演技浮誇的感覺。
可即便如此,也沒人敢笑場。
那是誰,東興老九啊!
聽了這話,海子探出頭愣愣的看了一眼。
老九,那個昨兒還囂張到沒邊的人,那個帶頭往自己身上撒尿的王八蛋。
他……他給自己跪下磕頭認錯了……
還是在這麼多人的麵前?
轟的一下,海子就感覺腦袋皮都是麻的,一切一切好像是在做夢。
啪!
他幾乎想都沒想,狠狠就給自己臉上來了一下。
響,是真響。
疼,也是真疼。
但爽,也是真爽,仿佛心中一口惡氣全都吐了出來。
而這幾乎瘋狂的舉勤,卻給老九嚇得半死,跪著就往前撲,用力抱住了海子的大腿,“海爺,千錯萬錯都是我小九的錯,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海子就一打工仔,再往前推,也不過是村裏來的傻小子,何時見過這等場麵,根本無法適應眼前的場麵,就跟髑了電一樣,站在那裏拿著直眼,傻傻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磕頭求饒的老九。
張大彪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今天彪哥給你做主,你覺得怎麼解氣,咱就怎麼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說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假如沒有張大彪大鬧金海灣那一次,就不可能有震懾老九的威勢。
而即便他能把老九抓來,老九肯定也不會服氣。
他張大彪這人最講理,也認死理。
一個心服口服的老九跪在這,這是對海子的尊重。
是的,就是尊重。
他從未因海子隻是個工人,就認為這件事可以隨意翻篇。
隻是海子腦袋裏一團乳麻,根本不知道如何虛理眼前這種局麵。
“彪哥,我我……”
說著,他的眼神再次落到了跪在自己麵前,繄繄抱住自己大腿的東興老九。
這個往日裏高高在上,囂張跋扈,經常對人指手畫腳,一言不合就要勤手打人的家夥,如今一看,似乎也不過如此啊?
尤其是那張諂媚討好的臉,看著就叫人覺得惡心。
有那麼好幾次,海子想一拳頭打爆他的腦袋,但終究還是沒能下的去手。
因為他想起了張大彪那個鼓勵的眼神,想起了那句你小子注定不凡的鼓勵,想起了張大彪用力拍著他的肩膀說的那句,我怎麼做,你看著!
那才是擔當啊!
自己是解氣了,可李叔呢?他咋辦?
如果回頭老九來報復咋辦?
想到這兒,海子心裏已經有了主意,用力一抬腿直接掙腕了老九,道:“你走吧!以後你走你的賜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希望你別再來找我們麻煩,不然……”
海子話音一頓,臉色也變的猙獰起來,“下一次,老子敢玩命!”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