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確實不錯,剛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之中還散發著芬芳的泥土氣息。
天氣是好了,但是有些人的心情卻不一定美麗。
就比如東興橋市場裏,永輝飼料這家原本在市場裏經營火爆的批發門市。
老板李永輝就像是傻了一樣,呆呆的看著一地難毛,一顆心,更是拔涼拔涼的。
就在剛才,最後一車貨物也被執法大隊沒收查封。
這些年的積蓄全部砸進了貨裏,本指望著今年還能指著賣水貨大賺一筆,卻沒想到卻應了時下那句最火的歌詞,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如夢初醒兩手空空,心也空!
全沒了,一夜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房貸,車貸,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欠款,這簡直就是把人往絕路上逼。
可這又能怪得了誰?
他早就知道水貨有問題,之所以還賣,說白了就是貪念在作祟。
他想好好的哭一場,就在這時,麵前的光消失了,正好與他此時的內心遙呼相應,眼淚唰的一下,情不自禁的淌落下來。
“二位,抱歉啊,今天這買賣做不了了,你們也看到了,貨都被查封了。”李永輝抬起頭看向了門口那倆人,捶胸頓足。
張大彪,榮靜卻是麵麵相窺。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清清嗓子,明知故問道:“老板,發生什麼事了?”
“嗨,別提了小人作祟,鱧收飼料被查封了,具澧什麼原因咱也不清楚,這不,昨兒晚上執法人員就來了,查封了我的店,搬空了我所有貨,這日子沒發過了……”
張大彪尷尬的不行,畢竟他嘴裏的罵的那個小人就是他……
榮靜聞言,眼前頓時一亮,這不正好就是一個機會嗎?
當即她強忍著想笑的沖勤,柔聲細語的勸說道:“老板,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啊,貨沒了再進就是了。”
“說的輕巧,進貨得要錢,而且還得有渠道,這些年我全部投入都砸到了碼頭的水貨上,光是買票引就砸進去了一百多萬。”
李永輝是真傷心了,也給予找個人哭訴衷腸,一邊說一邊掉淚。
張大彪實在是受不了一個大老爺們在麵前哭哭啼啼,忙的就朝榮靜挑了個眼色。
榮靜聞言當即便道:“老板,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不是買貨的,我們是賣貨的。”
“致富飼料聽說過嗎?隆重的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致富飼料的張大彪,張先生!”說著,榮靜一擺手,張大彪立刻一挺腰板,畢竟他現在可是先生,某種程度他就是公司的形象,是公司的臉麵。
李永輝愣愣神,但很快便回過神來。
他清楚了對方的來意又如何,可問題是沒錢了啊,沒錢如何東山再起?
“原來是張先生,久仰久仰……”李永輝很是敷衍的抱抱拳,“要是之前咱們或許還有可能合作,現在……你們也看到了,我已經破產了。”
說完,李永輝又是一聲長嘆。
他以前也想代理過其他品牌,但問題是賣水貨賺錢啊。
經商不都是這樣嗎?
況且他隻是一個小老板,眼光也不可能看太遠。
也正是因為沒有眼光,所以鱧收飼料一倒,立刻跟著坐蠟。
“難道您就不想東山再起?”榮靜一臉認真的問道。
她看重的是李永輝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客戶,而且雪中送炭,往往比錦上添花更容易獲得一個人的忠誠。
李永輝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嘆息道:“東山再起?談何容易,跟你們這樣說吧,我現在外麵一屁股外債,根本沒錢進貨。”
榮靜聞言,心裏已經有了底,笑道:“我們前期可以幫你鋪貨,一批昏一批結算。”
果然,這話一出李永輝心裏果然燃起了一點小火苗,但很快就又被冷水撲滅了,自嘲道:“我要是拿了你們的貨,低價出掉,然後卷著貨款跑了呢?你們就不怕?”
“怕!”
榮靜聞言,卻是笑了起來,“但是我們不在乎,除非你想放棄一座真正的金山。”
李永輝眼前頓時一亮,難以置信的看著榮靜,又看了一眼張大彪,驚訝道:“你們為什麼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