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旺嗤笑連連,“也就這點能耐,還想來我們牛場當保安?不是很豪橫嗎?”
兄弟二人情不自禁的哆嗦起來。
媽的,損就損吧,反正他們的根基在城裏……
“旺爺是吧,殺人不過頭點地,兄弟今天認栽,這件事一筆勾銷,從今以後我們兄弟二人絕不回來找麻煩。”牛鬆山咬牙道。
沒辦法,勢比人強,他倒是想放兩句狠話,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滿與倔強,但此情此景,由不得他硬,哪怕隻有一下,估計這群愣頭小子就會教他哥倆好好做人。
畢竟都是曾經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鄉親,畢竟還有死去的牛家後爹,所以見到他們哥倆服軟,鄉親們倒是很大度的選擇原諒。
當然了,也少不了一頓指指點點,“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鬆山啊,你們哥倆的良心簡直都被狗吃了。”
“我都懶得罵你們了,趕繄滾蛋,記住了,以後再敢來牛家坨鬧事,小心老子給你腿敲折。”
“忘恩負義的狗東西,呸……打你,隻會髒了老子的手,趕繄滾!”
“對,滾出牛家坨,從此別說是我老牛家的人,我們老牛家沒有你們這樣丟人現眼的玩意。”
牛鬆林恨不能挨個給這些混賬鄉親放血,牛鬆山更是將那罵的最兇的鄉親一一記在心裏,還想著有朝一日東山再起,把這些狗仗人勢的鄉親全都踩進泥土裏。
“旺爺,我們能走了嗎?”牛鬆山低著頭,聲音中也透著卑微。
“走?往那兒走?馬勒戈壁,你當老子這裏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賓館啊?”旺爺猛的瞪圓牛眼,語氣異常暴躁。
牛鬆山心頭一跳,就知道要壞,而這時李福旺已經一馬當先的沖了上來,抬起拳頭狠狠的朝著他的鼻梁打去。
牛鬆林下意識的就想跑,張大彪卻在此時撲上攔住對方去路,一腳ko在地。
爺倆對戰老哥倆,打的老哥倆哭爹喊娘,那淒慘的求救聲聞著傷心,見著落淚,看的牛家坨老少爺們全都目瞪口呆,隻可惜鬆山鬆林兄弟傷透了牛家坨老少爺們的心,此時根本沒人出口製止。
李福旺一拳將牛鬆山掀翻在地,揪住頭發直接拽到了工地外麵,狠狠往地上一丟,罵道:“記住了老子這張臉,金門村李福旺,下回別讓老子看見,否則就不是挨一頓揍那麼便宜!”
同一時間,鬱悶了旺爺一個多月的惡氣終於發泄出來,就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張大彪這時也像是托死狗一樣,將牛鬆林拖到了外麵,不過他卻什麼都沒說,因為他想說的旺爺都幫他說了。
不過今天旺爺確實驚艷到了張大彪,就憑這份膽氣,就憑這份勇武,就值他張大彪佩服。
老哥倆相視一望,一切盡在不言中。
隻有打疼了才會長記性,所以老哥倆下手的時候根本沒想過留情,雖然不至於要了他們倆的命,但肯定也會留下心理噲影再也不敢來牛家坨鬧事。
回到牛場,牛村長便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那是丈母爹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旺,你小子很不賴。”
李福旺老臉一紅連呼不敢,隻是那腰板卻比之前挺的更直了。
更是由衷的朝著張大彪流露出一個感激的眼神,因為他感覺對付那幾個烏合之眾,就張大彪那彪悍的身手,估計眨眼的功夫就能全撂倒。
他卻一直沒有勤手,一直聽他們比比賴賴。
這說明啥,說明大彪子心疼他旺爺,這才留表現的機會給他。
張大彪哪裏知道李福旺是怎麼想的,還以為李福旺已經看穿他那丟人現眼的愚蠢心思,忙的就把頭挪到了旁邊。
旺爺就感覺全身的血都在燃燒,彪子果然是個仁義的,竟然想把所有逼都讓旺爺裝了。
好,那旺爺我就領你這個情。
“叔,從今往後牛家坨有我李福旺在,誰特麼來了都不好使。來一個削一個,來一雙削一雙,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兒。”李福旺突然就支棱起來了,有張大彪捧著他,幹嘛不支棱?
說著他就想像是拍張大彪一樣去拍牛村長的肩膀,可手都抬起來了,卻突然發現,眼前這人可是自己未來的丈人爹,當即就把手搭在了張大彪的肩上,“孫子,你說旺爺我是不是個爺們?”
“嗯,老爺們了。”張大彪滿頭都是黑線,但還是那句話,既然決心捧著李福旺,就絕對不能拆他臺。
“哈哈哈哈,咱牛家坨有你們兄弟倆罩著,以後想不支棱都不行!”老牛也在此時意氣風發的喊了起來。
韓榮貴遠遠的站著,心裏同樣熱的不行,而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手裏還拎著一塊沾了血的磚,嚇的趕繄丟到了地上。
而這一幕剛好被他們三個看見,全都哈哈哈大笑起來。
韓榮貴老臉通紅,憋了良久才憋出一句,“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