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牛糞咋虛理?還跟以前那樣堆的哪都是?咱自己都覺得膈應,遊客們肯定也反感,而且味也大。”
“咱山莊多高端大氣上檔次,等遊客多了,鄉親們在家裏隨便搞搞小特色就能賺不少錢,養牛呢?累死累活,還得天天聞臭氣,多埋汰啊!”
“二爺,您說哪個好?”
二爺聞言,仔細琢磨了一下,臉上也逐漸有了笑容,抬起拐棍就朝著張大彪的屁股抽了一下,“我就說你小子辦事講究,感情是想禍禍外人去啊?你說的沒錯,好事兒就得留給咱金門村的鄉親,埋汰活兒全都交代給別的村。”
“對,就跟養難一樣,哈哈哈,我去過難鳴驛,哎呀,就別提了,一進村就是一股子難糞味,看看咱這,空氣清新,環境優美。”
“是啊,往後也有錢了,就不信那些小丫頭片子們願意去難鳴驛聞難糞,而不來咱金門村當媳婦。”
“哎呀,大彪子這是又做了一件好事啊!牛家坨那邊本來就富裕,村裏說媳婦可容易了,這回咱就爭取讓他們全村都變臭,年輕小丫頭去了也待不住!”
“對對對……在那兒待不住就得來咱村,咱村有山莊!”
張大彪老臉漆黑,心說這都什麼人啊?
退一萬步講,就是真把牛家坨弄的空氣都是臭的,年輕的小丫頭們就願意嫁他們金門村的小夥子了?
想到這兒,張大彪突的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好像又重了。
娶媳婦難,這是金門村公認的一件大事。
倒也不是金門村的小夥子不優秀,問題是他們這窮的太久,十裏八村一提金門首先想到的就是窮。
轉過天一大早,張大彪就接到了袁冰妍的電話,讓他去牛家坨。
張大彪就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成了,趕忙開車就去了牛家坨村部。
別看二爺他們認為張大彪是去禍禍人的,但牛家坨的老少爺們卻是翹首以盼。
張大彪到的時候,牛家坨村部裏裏外外全是人,比趕大集都熱鬧。
袁冰妍正跟村裏的幾位領導聊著什麼,看到張大彪過來就忙的把他拽到身邊,介紹,“牛伯伯(讀bai,其實是叔叔的意思。)張大彪,致富公司的老板。”
“張老板,久仰久仰啊!”
牛家坨養牛的多,姓牛的也多,村長叫牛老實,人如其名,一看就是那種老實巴交的農民大叔。
張大彪趕忙熱情的握手,“牛伯伯,您太客氣了,啥老板不老板的,鄉裏鄉親的,直接叫我大彪就行。”
麵對張大彪這番說辭,袁冰妍還是很滿意的。
張大彪是誰?那可是公認的金山鎮首善。
牛村長雖然貴為村長,但也是最低級別的村官,在村部他是村長,出了村部就跟普通的小老百姓沒啥區別。
他能這樣對待牛村長,足以說明張大彪這個人的人品很不錯,不驕不躁。
袁冰妍微微一笑,“好了好了,你們倆就別客套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