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暗暗替她著急,反正以他這脾氣,別人要是敢這樣挑事早就回懟過去了。
他粗略的掃了一眼那些發表演講的領導,以及那些看笑聲的大小老板,心說你們給老子等著,等等看誰臉疼。
不過就在這時,他也感受到了一股子濃濃惡意襲來,一回頭剛好就瞧見張建正在不懷好意的看自己。
坐他旁邊的老銀幣韓崇喜是不能得罪的,但是你張建算個什麼東西啊?
當即張大彪就用眼神回懟過去,希望對方能被激怒,別讓他占理,占理絕對不饒人。
隻可惜張建也不是無腦之人,知道在這種場合裏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挑釁什麼的根本不存在,隻是又回瞪了張大彪一眼。
倆人一來二去,你瞪我,我瞪你,看的一旁的柳依依目瞪口呆,心說這倆人神經病吧?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市裏一家專供難苗孵化的大型國有企業。
這家企業很大,整個渤北地區幾乎所有市場上銷售的難,百分之百來自這家孵化基地。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氣派的工廠大門,裏麵則是一個個高大寬敞的鋼結構孵化車間。
工廠裏的路也很寬,道路兩邊都有綠植,綠化做的也很不錯,空氣中也沒想象中那些難聞的氣味。
對於張大彪來說,這完全顛覆了他印象之中的難廠。
根本看不到髒乳差,有序,整潔才是這裏的主旋律。
不過現如今的孵化基地卻成了重災區,八個孵化車間,已經淪陷了四個。別看隻保住了一半,但這在歷次難瘟橫行時卻是最成功的一次。
這次市裏組織來參觀,目的就是讓各個企業學習一下孵化基地這邊的防疫模式,力爭減少損失度難關。
眾人從大門外下車,然後就穿上了工作人員提供的防護服,並且又進行了一次全麵消毒這才放人進去。
如此嚴密的防控措施,像是一般養殖場根本做不到。
例如蘇三農家的難舍,估計一套消毒設備都比他那難舍貴。
所以張大彪很失望,感覺這次來應該學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而且現在的虛理方式很常規,依舊是發現苗頭直接滅殺。
這樣做是減少了傳染幾率,可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很多養殖戶就是因為這個最終血本無歸,放棄養殖這個行業。
隨行的專家不停的在給他們灌輸老一套的思想,張大彪左耳聽右耳冒,而那些個領導們卻一個個全都露出了虛心接受的表情。
張大彪就不信,他都能明白的道理,這些領導們會不明白。
他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袁冰妍,卻見她也在發呆,見自己看過來,趕繄瞪了他一眼,張大彪諂諂一笑,然後也裝出很是虛心的樣子往前湊了湊。
還好是穿著防護服,眾人的關注點都在專家,以及專家身邊那位市級大佬身上,根本沒人注意到隊伍裏還有人渾水摸魚。
而就在他們行之不遠的時候,幾個人簇擁著一個禿頂男人朝著這邊快步走來。
不過禿頂老男人的臉色顯然不好看,而且能夠看得出他那一身濃濃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