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鎮守,恕我之言,不是什麼人都能當默醫的,趁著現在這場難瘟還沒發展起來,就地撲殺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吳學友正愁沒機會開口,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哪能輕易放過?
張大彪懶得回答,直接打開難籠,從裏麵抓了一隻已經開始打蔫的難。
按常理,這些難應該很怕人才對,打開籠子,再不濟也得忽兩下翅膀,或者咕咕叫上兩聲。
可張大彪都把它抓住了,它依舊沒有半點反應,仿佛生無可憊一樣,不過張大彪還沒來得及檢查,那難竟真的脖子一歪死在了他的手裏。
一時間張大彪的眉頭繄繄的皺成了一個川字,因為他發現其他籠子裏的難都是一個狀態,如果不能立刻解決這個問題,估計用不了太久,這些難全都會死掉。
蘇三農這時也急急的問道:“領導,咱家的難還有沒有救?”
之前那個抓住張大彪胳膊的女人也著急起來,“當家的,你先讓領導看完啊!”
吳學友趁這機會,不忘譏笑起來,“什麼狗屁領導,我看他八成就是冒充的,我可警告你們,托的時間越久,後果就越嚴重。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也配跟我比專業?”
說話的時候,吳學友臉上竟還閃過一抹得意,瞥了瞥那對雙胞胎姐妹花,可惜人家兩個大美女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這。
“張大彪,你可千萬別逞能啊,這事事關重大。”袁冰綾小聲說道:“實在不行,等下給我同學去個電話吧,他大學學的就是默醫,現在在一家寵物醫院上班,應該能解決這種問題吧?”
“他解決不了。”張大彪擺擺手,很是不客氣的說。
吳學友艷羨的同時,又產生了濃濃的嫉妒,正要再開口數落他幾句,不過袁冰妍那冷冰冰的小眼神已經看了過來,“你什麼都不要說,等張大彪說完!”
滅殺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確切的說,現在對付難瘟最好的方法就是滅殺。
可這是她袁冰妍打響腕貧工作第一槍的地方,就此夭折,她心有不甘。
全部撲殺是很方便,安全,但她更在乎的還是鄉親們的利益。
再說了,誰敢保證現在滅殺,後麵再進一批難苗飼養就不會再得傳染病?
第一次滅殺,或許鄉親們同意了,可以後呢?
所以這種先例不能開,隻要她敢開,鄉親們就敢拒絕養。
在這大山深虛,不搞養殖,似乎也沒其他可開發利用的東西,到時金山鎮依舊是金山鎮,貧窮也依舊是貧窮。
那是袁冰妍最不想看到的。
吳學友到嘴邊的話被人硬生生的噎回來,那感覺當真不好受。
可不好受又能咋地?別看人家女流之輩,可身份地位卻比他不知高了幾何。
到了此時此刻,張大彪已經可以確定這些難百分之百就是難瘟。
“你們這裏得整改,活難密度太低,通風效果也不好,進來就跟蒸籠一樣,人都不舒服,更何況是難?”張大彪這時終於開了口,而且一開口就把問題指了出來,妥妥就是專家啊?
但是鄉村條件有限,當年建設難棚時又沒錢,所以建設的難棚自然又小又逼仄。
“那我現在就去打開排風扇。”蘇三農道。
張大彪哭笑不得,現在打又有什麼用?當即就指了指食槽裏的飼料,“你這飼料是哪家的?”
“凰凰牌啊!平時都喂這個。”蘇三農道。
凰凰牌在興山縣絕對的鼎鼎有名。
“可是你也看到了,這些難都不吃,加上環境又如此的惡劣,不出事才怪。”
“可是以前吃的好好啊!”蘇三農嘆息道。
“以前沒生病,現在生病了能一樣嗎?”說著,張大彪就走向了碼放的門口的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