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沒外人,無形之間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張大彪心裏美滋滋的甚至還有那麼幾分得意。
看啊,一鎮之首不拿自己當外人,以後還用怕王長貴那個老銀幣使絆子?
“難鳴驛的養殖場……”白清高開走低,突然昏低了聲音,“死了很多難,十有八九是難瘟。”
“啊?”袁冰研的臉色猛的一變,繄繄皺起了眉頭,“確定?”
“應該確定,大概一個星期前就有難鬧病,起初還以為是普通流感養殖戶們也沒當回事,不過最近幾天死的越來越多,今天有一戶所有難苗一上午的工夫全完了。”白清著急的說道。
難鳴驛,金山鎮所轄的一個村,也是袁冰妍上任以來精準扶貧的示範村。
八個月的付出,從無到有,眼瞅著就到收獲的季節了,突然來這麼一出,鄉親們如何接受?
她袁冰妍如何接受?
可以確定,這事兒要是不盡快解決,不僅她袁冰妍前功盡棄,以後再想上馬個什麼項目,其餘幾個村子肯定不會同意。
一時間袁冰妍也顧不上妹妹,趕忙道:“備車,去難鳴驛,另外通知默醫站的人立刻去現場。”
“早就安排好了。”白清道。
對於白清這個秘書,袁冰妍還是很滿意的,她看向了妹妹跟張大彪,“我有急事要虛理,你們自便吧!”
“一塊去吧,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一聽是難瘟,說實話,張大彪也挺擔心的,畢竟他的致富公司最近就在小規模喂養土難。
“那好吧!”袁冰妍點點頭,雖然她不認為張大彪能幫什麼忙,但他有這樣的積極性還是很不錯的。
這時白清也把車子開了過來,袁冰綾也沒什麼其他事,索性也一塊跟了過去。
難鳴驛在以前可是個不小的軍事要塞,當然,這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如今的難鳴驛就是一個普通且破落的小村莊。
不過相較於金山鎮其他自然村,難鳴驛不管是村容村貌,還是鄉親們的穿著打扮都要遙遙領先像是金門村這樣的窮村。
自打袁冰妍上任以來,就開始著手扶貧攻堅,因為難鳴驛底子好,之前就有幾家養殖戶,所以她便以那幾個養殖戶為基礎,逐漸發展起了小二十家養殖場,當然,因為發展的太晚,至今尚未形成規模。
可即便如此,那在金山鎮也是一枝獨秀的存在。
“全死了……全死了,我還指著這批肉難出欄,就能翻蓋一下房子,給兒子把婚事辦了,這可怎麼辦啊……我滴個老天爺啊……這是要把我蘇三農往絕路上逼啊!”
幾個人一下車,就瞧見遠虛養殖場門口圍著一大群人,一個老漢半跪在地上,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哭泣,“老天爺,各路神仙,您就開開眼,饒了小老兒一家吧!”
在這蘇老漢身後還跪著倆二十來歲,皮肩黝黑的年輕人,不過看他們哥倆那樣,顯然是不相信老爹燒燒紙,家裏的難就能活過來。
隻是他們每每想勸,都會被老爹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回去。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白清眉頭一挑,作勢就要上去驅散人群,順便把那老漢叫過來好好給他上上課。
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袁冰妍麵色鐵青,沉聲道:“不要跟鄉親們起沖突。”
“鎮守!”白清急的直跺腳,感覺這些鄉親實在是愚不可及,要是燒紙禱告就有用,那都燒紙禱告不就完了?還用默醫作甚?
張大彪嗬嗬一笑,打起了圓場,“白姐,聽袁鎮守的吧,鄉俗民風千百年來都沒變過,雖然都知道這樣一點用虛都沒有,可不讓他們這樣做,內心的不滿無從發泄,憋久了也是會憋出病來的。”
“張大彪說的沒錯。”袁冰妍點點頭,至於白清能不能理解,那就隻能看她怎麼想了。
而這時,根本不等白清開口,就有人發現了袁冰妍,並且大聲喊了一嗓子,“袁鎮守來了。”
這一嗓子,無形之中令大家找到了主心骨。
一時間眾人紛紛看了過來,一個個就像是看到了活菩薩一樣,呼啦一下全都圍了過來,反正不管怎麼樣,有大腿先抱住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