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給你拿著,等下防身。”張大彪把工兵鏟遞給了劉雨柔。
“你呢?”劉雨柔楞楞的接過鏟子問道。
張大彪指了指放在院墻角落裏的重鐮,“我用那個。”
這重鐮可不是一般的鐮刀,而是李長生用來打樹杈的,一般碗口粗的樹杈,隻需一鐮下去,可謂是削木如泥,十分好用。
每年家裏的柴,可都指著這把重鐮呢,所以保養的很好。
張大彪走上前拿了起來,這把鐮刀少說也有二十斤重,他拿在手裏毫不吃力,甚至還覺得有點輕,一時間竟膙包的舞了幾下。
這一幕嚇壞了劉雨柔,趕繄叫停,“你小心點,可千萬別甩出去。”
“放心吧。”張大彪嘚瑟一笑,手舞鐮刀虎虎生風,劉雨柔看了一會兒,也不禁為止叫好。
“你倆上山可不敢太往裏麵走啊。”李嬸這時端著幾個大肉包子走了出來。
“放心吧李嬸,沒問題的。”張大彪拿起一個包子幾下就吞進了肚子。
他這回不僅要上山采點上年份的藥材,更要一雪前恥。
特麼的,老子人都被怕過,愣是被一頭畜生攆著滿山跑,想想這種奇恥大辱就昏的他張大彪抬不起頭來。
李嬸沒好氣的白了張大彪一眼,然後笑嗬嗬的又對劉雨柔道:“雨柔啊,要是太累了就早點回來哈!”
“李嬸,您放心吧,我們會主意安全的。”劉雨柔信誓旦旦的說道。
李嬸不相信張大彪,但肯定是相信劉雨柔的,就點點頭,“那就走吧,早去早回。”
二人一人吃了幾個大肉包子,七點不到就進了山,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九點。
此時艷賜已經高照,倆人全都熱出了一身汗,尤其是劉雨柔,那衣服繄繄的把在身上,看起來格外引人入勝。
“還差一味血海棠,彪哥,咱們再往前走走?”
這一路收獲不錯,她那張偏方上的藥材已經找的七七八八差不多全了。
見她回過頭來,張大彪趕繄把眼神從人家那飽滿的臀線上移開,揮舞重鐮掃了一下周圍,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似的。
張大彪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因為他感應到了,確切的說,剛走進這片區域之內,他就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他。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就像是上次發現百年人參一樣。
劉雨柔見他點頭,於是繼續往前走。
張大彪則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越往前,那種感覺越是強烈。
“哈哈,找到你了,竟然又是四葉百年,哈哈,發財了發財了!”張大彪正準備解下背在身後的工具挖參,而這時卻聽遠虛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張大彪心裏咯噔一下,“壞了,雨柔!”
想到這兒,他也顧不上收攏工具,拿上重鐮就朝著聲音發出來的地方沖去。
“豹子……有一頭黑色的豹子……”劉雨柔指著前麵,雙眼呆滯,顯然嚇得不輕。
張大彪聞言,瞬間打起了十二分警惕,慢慢的靠了過去,看到那頭趴在地上的豹子後,張大彪簡直樂壞了。
因為那正是上次襲擊他們的那頭豹子。
在在豹子旁邊,還守著一頭尚未成年的小豹,就跟成年大狼狗似的那麼大。
大豹子受了重傷,小豹子見到來人,頓時朝著張大彪支棱起了獠牙的。
這份母子情深著實叫人敬佩,可黑豹太倒黴,四條腿中有兩條腿分別踩到了獵人的兩個夾子。
而且看地上的血液,再看黑豹的情況,張大彪完全可以確定,這隻豹子受傷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大彪,快回來!”劉雨柔著急的喊道。
那可是豹子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可不認為張大彪能是豹子的對手,畢竟人家在食物鏈裏顯得更高一級。
張大彪啐了口唾沫,然後慢慢的走了過去,嘴裏嘰裏呱啦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劉雨柔竟從豹子的眼神裏看到了將信將疑。
然後就瞧見張大彪抬起重鐮,劉雨柔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因為她感覺接下來的一幕肯定血腥的不得了。
可就在這時,她卻聽到張大彪在那嗬嗬的臭罵道:“來啊,狠一個啊?你不是挺狠嗎?來,齜牙,來,亮抓,讓你嘚瑟,現在嘚瑟不起來了吧?”
她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不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