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安娜完全都不知道謝川的痛苦,不過她醒來之後,謝川就不在家裏了,安娜卻是真的來了大姨媽。
一間心理催眠室裏,謝川躺在躺椅上在催眠師的催眠下,進入沉睡。
記憶如流水一般倒回,一直將記憶深虛的記憶剖析出來。
這幾年,他沒少做心理催眠,但是一無所獲,即便是這樣,他都沒有放棄,因為隻要抱著一餘的希望,說不定就會有奇跡發生。
他的信念可以說是對的,這一次是真的出現的奇跡。
他回想起了當年的一切,他中彈後,沉入荒島的海水裏,之後他被人救上了一艘船,那艘船上有濃濃的魚腥味,但是荒海裏哪裏來的魚,所以不會是漁船。
那艘未知名的船停在了一座荒島上,是一個女人將他拖上的岸,因為他的臉頰上被女子細長的長發掃過。
他那時即便是意識不清,嗅覺卻是還在的,那頭發上的香味,很熟悉,就像是在那裏聞到過。
接下來,他看見了一個朦朧的身影,在幫他割皮取彈,因為沒有麻藥,她塞了一根木頭在他的嘴裏,怕他忍不住,咬舌自盡。
天知道當時他有多想將那根木頭吐出來,後來她將木頭從他的嘴裏取走的時候,他的嘴巴裏全是一股木頭的屑,和木頭的味道,十分的難聞。
他的傷口發炎,是那個女人細心的照顧他,每日給他做口腔護理,甚至不會知道她從哪裏弄來的魚,給他燉魚湯喝。
那味道,一喝就知道是一個不會做飯的人,苦了吧唧的,她難道不知道魚是要將內髒掏出來的嗎?
後來,他都不知道是什麼促使他在女人的黑暗料理下醒了過來,不過他清醒過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掌勺的大權搶了過來。
雖然這個島上隻有他們兩個人,所以他也不怕人家害他,畢竟將一個人救活害死,遠比見死不救來的麻煩啊!
陷入催眠裏的謝川,也是在這個時候,看清楚了女人的臉,那不就是安娜嗎?
隻是為什麼安娜會在那個時候救他,而在他們見麵的時候隻字不提?
這個困惑讓他沒有立即醒過來,而是繼續沉睡夢裏,他看到自己的傷大好的時候,就被安娜給送回去了,她將自己送回去的時候,自己貌似將脖子上的玉墜送給了她,當作救命之恩的回禮,還說了什麼,有困難可以拿著玉佩來找他的話。
隻是一個擁抱之後,他就昏睡了過去,再次醒過來,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讓謝川醒過來,他看著熟悉的治療室,臉色有些沉重。
“怎麼樣,這次想起來了嗎?”給謝川催眠的,是一個男醫生,叫杜英俊。
“想起來了,隻是總感覺有一些不真實。”
“你所認為的不真實,其實就是你自己在逃避的,或者你自己的不自信。”
杜英俊解釋道:“這是你自己記憶深虛的記憶,不會有假,當然,我也很佩服那個讓你失憶這麼久的人,甚至很想見一見她,不知道我有沒有這麼榮幸。”
謝川看了他一眼:“你是沒這個榮幸了。”
“wha?”
“我走了,這是給你的診療費。”謝川掏出一張紅票票放在桌上,,瀟灑的走了。
杜英俊看了那一張紅艷艷的票子,氣的跳腳:“謝川,我是高級催眠師,高級的啊!”你就給我這一張,簡直就是在侮辱人好伐!
謝川並沒有理會他的鬼叫,嘴角彎氣一個弧度瀟灑的走了。
安娜在謝川的手機裏弄了一個追蹤器,所以他現在在那個地方,甚至在哪裏停留了多久,她都是知道的。
隻是她不明白,謝川去心裏谘詢室做什麼。
謝川在回家的時候,掏出手機看了眼,最後在某個地方看到了一個異常點,突然玩心大起,他將那個小黑點拿下來,弄在了一個流浪狗身上,才施施然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