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越見他不說話,就當是默認了,“你不用擔心什麼,我和你之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過去這麼多年,我都已經不在乎了。”
“你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有些事情注定是我們的緣分不夠,不能強求。”
風輕拂過麵頰,舒爽清涼,幾縷青餘飛舞,讓她的聲音都有些縹緲。
“你都聽見了?”謝川的嗓音裏有一些詫異,那天他和林沉說的話,竟是真的被她聽到了。
他還以為他在棒球場裏聞到的味道,是他的錯覺,原來她真的來過。
那麼之後她對他的態度,突然轉變,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咯。
“聽見?聽見了什麼?聽見你把我推給另外一個人,還是說我有沒有聽見你對我的歉疚?”叢越輕笑了兩聲:“我從來都不需要你的歉疚,我也不需要你將我當成妹妹,我希望的是我在你的眼裏,你的心底,都是以一個女人的形式存在,而不是鄰家妹妹的角色。”
“我和林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以後的對象,不會是大院裏的,也不需要你們給我介紹對象,謝川,我們見過這次以後,再也不要再見了吧!”
這句話就像是一句烙印,烙在了謝川的心底,讓他一整個晚上都在翻來覆去的狀態上度過,就在他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所有人發現叢越不見了。
去前臺問過,才知道在昨晚大家熟睡的時候,叢越已經離開了。
她沒有回叢家,也沒有打電話回去過,更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這就像是她對自己,對所有人的一次放逐一樣。
而此時正在飛機上的叢越,帶著墨鏡和耳機,靠著飛機窗閉目休息,等他們發現她在了的時候,她應該就在馬爾代夫了吧!
從N市休完假回到寧城,還沒進警局的大門,就接到了同事小飛的電話,說是有一個身材很正,臉蛋很嫩的女人來找他。
還光明正大的說是他的女朋友。
小飛傳達這句話的時候,笑的很難賊,甚至偷偷的問他,是不是上次打電話給他的那個女人。
因為很少有女人打電話給謝川,除了他媽,就是受害者,這兩樣以為的人,都比較容易引起那群八卦愛好者的好奇心。
謝川揚了揚眉毛,聽他提起那件事情,冷哼了兩聲:“你還好意思問,你上次不是聽見聲音了嗎?自己不會對?虧你還是負責采取聲訊的呢!”
小飛被這麼懟了一次,訕訕的掛了電話,謝川原本準備回家的步伐,驀然一轉朝警局去了,他也很想看看,這個感冒充警察女朋友的女人,是個何方神聖。
結果,他的人剛進警局大廳,就迎麵被人抱了一個滿懷,問題是他都沒看見她的臉。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的力氣好大,力道好重。
安娜被沈時悠發配到這裏,第一時間就來找謝川了,隻是謝川的同事說他會家了,並不在寧城,不過他今天回來倒是真的。
安娜原本失落的心瞬間就被燃起來了,她索性在這裏等,看看謝川上班的環境和同事是個什麼樣子。
碰上問她是誰的人,她的回答一律都是‘謝川的女朋友。’
說的理直氣壯,好不心虛,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
安娜的情商自認為不低,不過在遇見和謝川有關的事情之後,就不見得有多高了,這不,就因為關心則乳,被喬木給利用了嘛!
雖然不知道沈時悠將她派來的用心,但是她喜歡既來之則安之,老老實實的待在謝川的身邊就好。其實吧,這也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情啊!
本來吧沈時悠讓她來寧城,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純屬就是不想看見她,又不想讓她繼續糟蹋他的番薯苗,索性就將她丟出來談個憊愛,折騰別人,畢竟不傷己,便是安好!
唔,沒錯,沈時悠就是這麼一個傲蟜又別扭的男人。想對別人好,卻又從來不說出口,寧願自己被誤解,被懷疑,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