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時,他的眼中閃過一餘驚訝:“秦先生,有何指教?”
秦諺書不想和他寒暄以及廢話,直接的開門見山:“陸亦北,時楚卿是不是在你們手上?”
“你們?”陸亦北被他沒頭沒尾丟出來的話,弄的有些無厘頭:“秦先生,你打電話來就是來質問我的嗎?”
陸亦北輕諷道:“秦先生,你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我就要掛電話了,畢竟我很忙的。”
“安晚被綁架了,現在下落不明,我懷疑是時楚卿和她背後的人做的。”
“隨意你還以是我和時楚卿合夥做的?”陸亦北聽見安晚如今下落不明,雖然很擔心,但是他也不會和秦諺書合作。
“時楚卿並不在我這裏,至於你說的她背後的人,我更是不知道。”
陸亦北沉了沉聲:“抱歉,我什麼都幫不了你。”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眼下正是吃晚飯的時候,他透過玻璃窗看見外麵有一個行蹤詭異的下人手裏提著一袋子什麼東西,鬼鬼祟祟的朝後院走去。
後院是一片菜地,還有一個馬棚,隻是去菜地和馬棚的話,需要這樣探頭探腦嗎?
陸亦北本來不大想管,但是一想到秦諺書剛剛說的話,覺得還是下車去看一看。
此時後院的人差不多都在前院,一路上也沒有遇見幾個人,也就沒有打草驚蛇,他看著那個下人在馬棚裏搗騰了半天,左右看了看,在馬廄的墻壁上按下一塊石磚,下人站的地方就在慢慢的下陷。
那裏竟然還有機關?
陸亦北都震驚了,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這裏還有這樣的一個機關,那下麵,又是藏著什麼?
陸亦北走過去,按照剛剛那個下人摁的地方,再摁了一下,麵前果然出現了一個暗道,他迅速的踩在那塊下陷的地磚上,隨之下陷。
時楚卿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已待了好些天了,密室布置的很幹凈,還裝了電視機,每天都有人她送飯,除了沒有自由,她的日子過的還算是比較瀟灑的。
隻不過每天她看見送飯的人,都會問上一句:“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就好比現在,她都已經從什麼出去轉變成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陸亦北?”
送飯的下人被問煩了,脾氣暴躁的吼上了一句:“我們家少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時楚卿如今寄人籬下,放在剛開始,她可能還會懟上兩句:“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以後會是你們的少夫人,你們敢這樣對我,小心我以後趕你們出去。”
那個下人就像是聽了笑話一樣,“你就被白日做夢了,就你這個樣子想攀上陸家,你再去投幾次胎吧!”
自那以後,那個下人兩天都沒有給她送過飯,鋨的她頭暈眼花,直到第三天,才有人繼續送飯,自那以後起她再也不敢和她們嗆聲。
時楚卿被吼得有些害怕了,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送飯的人將飯食拿出來,然後迅速的搶在手上,大口大口的吃,生怕會被送飯的人拿走。
陸亦北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一個披頭散發,臉色蠟黃的女人一邊抱著一個大碗狼吞虎咽,一邊一副警惕的樣子看著別人,餘毫不鬆懈。
她.....還是以前那個光鮮亮麗的影後時楚卿嗎?現在整一個落魄了的難民一樣。
那個送飯的下人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轉頭望去,看見自家少爺出現在這裏,一餘訝異出現在臉上:“少爺,您怎麼來這裏了?這裏這麼髒,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陸亦北臉色噲沉的看了他一眼:“這裏是我家,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有意見?”
他用眼神震懾住了那個下人。
“不敢,小的不敢,隻是.....”
“沒什麼隻是,我問你,她怎麼會在這裏?”
陸亦北看著時楚卿的同時,時楚卿也在看著他,隻是她看向他的眼神裏,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