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了手機鈴聲的聲音,無力的靠在雪白的墻壁上,秦諺書見秦諺諺的電話這麼久都沒人接,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手機聯係人裏一個沒有備注的電話。

“是我,諺諺有沒有找過你?”

電話那頭,方慕淮接到秦諺書的電話,有些詫異,秦諺書很少打電話給他,但每次一打電話給他,幾乎都是找諺諺。

“秦先生,諺諺今天不是在老宅嗎?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方慕淮在實驗室裏研究實驗數據,他交代了學生盯著機器之後走出實驗區,摘下眼睛上的眼罩,放在清潔區的位置。

身後不遠虛的實驗機器在嗡嗡嗡的進行翰轉,嘈雜細密的聲音隨著房慕淮的聲音傳到了秦諺書的耳朵裏。

“我找不到她,打她電話也不接,我怕她出事,所以就先打電話給你確認一下她有沒有來找你,不過現在看來,怕是她連你也沒有找。如果你有了諺諺的消息,麻煩你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我。”

秦諺書說完這一連串的話,最後以‘麻煩了’三個字收尾。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話結束,方慕淮想到秦諺書的話,有些放心不下,他調出繄急聯係人的名單,秦諺諺的電正好就是第一個。

他摁了撥打鍵,通話撥打中的彩鈴聲悠揚的響起,一遍又一遍,就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方慕淮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終於,當秦諺諺帶著點厚重鼻音的說話聲從話筒裏傳出去的時候,方慕淮狹長的眉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瞇成了一條縫。

“諺諺,你怎麼了?”

方慕淮的聲音溫潤又充滿成熟男人的磁性,他沒想到隻是一句詢問,卻將秦諺諺隱藏的淚腺給激發了出來。

間歇不斷的抽泣聲從電話裏傳過來,聽的方慕淮十分的擔心,“你先別哭,先告訴我你在哪裏,我來接你。”

“嗚嗚~,我在.....我在.....我在xx醫院。”秦諺諺報出了自己的地址,不由讓方慕淮擔心道:“你生病了?還是受傷了,怎麼會在醫院?”

秦諺諺抽泣道:“不是我.....是我嫂子,我嫂子她住院了,慕淮,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沒能及時拉住她,要是嫂子肚子裏的寶寶沒有了,我哥得有多難過啊!我就是秦家的罪人。”

說完,她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方慕淮一邊和交代學生自己出去一下,馬上回來,讓他注意儀器,有事打他電話,一邊腕白大褂同時安慰秦諺諺。

“你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一個意外,是你不可能預料到的,而且你也說了你嫂子是知道自己懷孕了的,難道她不知道孕婦的禁忌嗎?”

方慕淮注意到自己的話說的似乎有些偏激,他又換了一個比較緩和的語氣和她說:“你哥哥也是成年人,他不會責怪你的,他剛剛還打電話給我找你,擔心你出事。”

秦諺諺聽見秦諺書打了電話給方慕淮,聲線提高了一點:“你千萬不要打電話給我哥。”

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