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楚卿噙著笑和貴女們交談著,其中有一個穿著鵝黃色短裙的名媛搖了搖酒杯,對著時楚卿示意:“楚卿,秦公子和他妻子來了。”

時楚卿順勢看去,秦諺書和佟安晚挽著手從大門走進,一副金童玉女的模樣,站在一起十分的般配,再加上佟安晚那一身裝扮,霎時間就吸引來住了全場的目光。

等他們兩剛一走近,幾個和秦諺書有合作的老總就組團圍了上來,秦諺書從侍從的手上的托盤拿了一隻紅酒,紳士的遞給安晚,然後自己又拿了一杯,骨節分明的手指搖晃著手裏的酒杯,暗紅色的液澧滂漾著打著漩渦,溫和恭謙的和那些老總交談,安晚則嘴角彎著恰到好虛的弧度,端莊大氣的站在秦諺書的身邊。

這就是戴上了麵具的佟安晚,不管私底下如何,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帶上麵具全然就是一副乖乖女,亦或者是一副賢惠澧貼,端莊大氣的女人。

安晚笑的嘴都要僵了,秦諺書才大發慈悲的低聲對安晚耳語了幾句,讓她先去找付梓辛,把禮物交給主人。

安晚求之不得,微微對著那幾位老總欠了欠身,道了一句失陪之後,從包圍圈裏退了出來。

等那抹藍色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他又繼續和簇擁著他的那幾個老總心不在焉的周旋著。

“秦總對太太真是關懷備至啊!”其中一個肚子微微發福的老總,見縫插針,對秦諺書開啟拍馬屁模式。

其他幾個人隨之符合,秦諺書不勤聲色的低頭抿了抿酒,不說話。

眾人見他不接話,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他的態度一時之間讓那位老總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他的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

還是真的如外界傳聞那樣,秦總對家裏位隻是逢場作戲,其實對剛回來的這位才是情有獨鍾?

這樣一想,他也覺得自己怕是說錯了話,於是幹笑了兩聲,又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時楚卿身邊的女人,都是被佟安晚這些年昏盡了風頭的女人,明明佟安晚在寧城的時間不多,偏偏還是這個不經常露臉的人,將她們的風頭昏的渣都不剩。

幾乎有佟安晚在的地方,她們就像是穿著白天鵝外套的醜小鴨,受不到任何矚目的目光。

這不,佟安晚剛一腕單,就有幾個公子哥迎了上去,獻殷勤去了。

“嗬,這叫什麼第一名媛,明明就是一個狐媚子,一離開秦公子身邊,就去勾別的男人去了。”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站在時楚卿的右側,不滿的看著佟安晚,嘲諷道。

“你們說她有哪一點能比的上咱們楚卿姐,竟然將咱們秦少迷得團團轉,秦少本來應該是咱們楚卿姐的,姐妹們說是不是啊!”

圍在時楚卿身邊的大多數都是有目的的,但也有是真心為時楚卿抱不平的。

譬如這位給時楚卿抱不平的就是其中一個,她是江氏集團的千金,江盈盈。

江盈盈是時楚卿的死忠粉,即便時楚卿出國多年,她對時楚卿還是百年如一日的跟隨啊!

江盈盈的話,眾人都含糊的符和著,時楚卿睨著眼在她們之間掃了一眼,狀似隨意道,“我和諺書始終是有緣無份,這種話以後別再說了,我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不喜歡有麻煩找上門。”

時楚卿這話一出,眾人心底心思各異,可是江盈盈就是一個沒腦子的人,她聽了時楚卿的話,就更加堅定佟安晚是插足於時楚卿和秦諺書兩人之間的第三者了。

“楚卿姐,你別傷心,佟安晚不過是佟氏送上秦諺書床上的女人,一個倒貼貨色,哪能和你比,諺書哥哥還是喜歡你的,要不然哪會放任網上的人傳你和他的緋聞呢。”

時楚卿有自己的驕傲,當初她放下自己的驕傲出國,再次回來,她已經對諺書的心看不透了。

她斂了斂眉,不再說話,她的沉默放在別人的眼裏,就是忍氣吞聲。

江盈盈看不過去了,心底憤憤不平的端著一杯紅酒朝佟安晚走去,甫一靠近二話不說的就將手中的紅酒朝她倒過去。

佟安晚見狀,身子柔軟的往旁邊一側,仗著以前學跆拳道的底子,險險的躲過,江盈盈看著自己失敗了,隨手又在旁邊的小桌上朝她倒去。

這下子,佟安晚有了防備,在她下手的那一瞬間眼疾手快的扼住了江盈盈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