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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董冬冬清了清嗓子,那輕咳聲從耳麥裏傳來,微微的帶了些異樣:“你說秦諺書今天去接楚卿那個小婊砸的時候,剛從你那過來?”
佟安晚的目光終於從電腦上那張圖片上移開,認真回想了下自己剛剛說了些什麼,“哦,是啊,你說我以這個去要求和他離婚,他是不是理虧的那一方啊。”
“你是不是傻。”董冬冬的聲音一下子變得高揚起來,她看著周圍移向她的目光,瑟縮了一下,昏低聲音道:“安晚,你說你平時懟起我的時候,腦瓜子溜的跟電腦程序一樣快,怎麼一碰上秦諺書就總是緩沖卡頓呢。”
“怎麼說,你也是正宮好吧,就算秦諺書以前和楚卿感情有多好,他們還不是沒在一起嗎?再說了....她現在的身份這麼敏感,要是真和秦諺書有什麼,不就成了小三了嗎?她還要不要名聲了。”
佟安晚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可是聽著董冬冬那邊安靜的環境和她特意昏低的聲音,安晚多問了一句:“你現在在哪裏?”
董冬冬看了眼周圍,淡定的說了句:“圖書館。”
來圖書館裏的分兩種人,一種是學癡,一種是學渣,董冬冬是屬於那種臨時抱佛腳的人。
“我們導師最近要求我們寫一片古代文學史的論文,闡述文人墨客之間那些政治方針。”
董冬冬學的是中國古代文學,對那古代文人的野史可以說是十分的感興趣:“安晚,我和你說一個段子啊,是我剛看到的。”
“你說。”
“你知道王安石吧!就北宋時期那個,他當時不是推行了一個慶歷新政嘛,後來遭到了司馬光為首保守派的反對。”董冬冬神秘兮兮的問道:“你猜,司馬光為什麼要反對?”
佟安晚思忖了一下:“關於這個司馬光,我隻知道他砸缸救人的故事,難道那個缸是王安石家的?再因為他媳婦兒曾經差點死在王安石家的缸裏,為了報仇所以才反對的?”
董冬冬顯然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安晚得瑟道:“你不是說我在懟你的道路上一直都是天賦異凜嘛,這有什麼好奇的。”
“切,你就得瑟吧!其實還有一點你不知道呢,那就是司馬光和王安石之間其實是相愛相殺。”
“得不到就毀掉!”
董冬冬這兩句話說的很隨意,卻不知道她的這兩句話,在很久之後,於她和安晚身上都一一驗證了。
“總之,安晚,你呢不要胡思乳想了,想做什麼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後支持你。”
和董冬冬通完電話,她那鬱悶的心情好了許多,臨近五點的時候,秦諺書來了一個電話,說是派了唐司來接她去參加一個派對。
秦諺書和他的那些朋友在唐潮會所給楚卿舉辦了一個接風宴,為她接風洗塵。
唐潮是一個會員製的貴族會所,記者和狗仔都是進不來的,安晚的臉上化了一個淡妝,身上是一襲及膝的中長款長裙,三千長發用了一根碧綠色的簪子挽著,加上她身上渾然散發出來的清純氣質,更是顯得古典高雅。
她從車上下來堪堪下來的時候,吸引了周圍一片驚艷的目光
安晚高昂著下巴,高傲的像一個女王,目不斜視的跟著唐司走進了唐潮的大門,朝秦諺書他們的包廂走去。
幹跟鞋踩在柔軟的紅毯上,沒有一點的聲響,她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唐司將包廂門打開。
裏麵嘈雜熱鬧的聲音在安晚出現的那一刻變得消彌寂靜,他們的目光也隨著安晚的出現變得震驚詫異。
美人如斯,同三月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