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11 血透重圍(1 / 2)

長街血戰。

從韓未突施辣手,暴起殺人開始,不斷有軍士趕來參戰。

一步一殺。這些最高不過養氣的士兵蜂擁而上,卻無一人能走過一招。韓未雙手翻飛,白熊捶山手使的越發出神入化。那一頭巨大的白熊虛影仰天咆哮,幾乎凝為實質,韓未漸漸發現,越是殺戮,白熊越是興奮。顯示出這一門依據大妖所創的神通威力來,每殺死一人,竟能將被殺者的精氣抽出灌輸到韓未體內。韓未衝殺百餘步,無人能當。見周圍的巡城士兵環繞左右,不敢輕易上前。不由深呼吸一口,哈哈大笑,覺得這些日子的憋悶都隨這一口吐了出去。

“兀那廝,休要猖狂,我來會你。”圍著韓未的士兵潮水般退開,走出一個披甲大漢。“吾乃是常康巡城兵馬司統領馬義,賊人還不束手。”

這人身材高大健碩,披著魚鱗甲,手使一柄長刀,傲然挺立。

韓未眯著眼瞧瞧,伸出手指來輕佻的勾了勾。

“好膽!”馬義手持長刀,健步如飛。

韓未伸手一架,擋下下劈的長刀。白熊捶山手火力全開,招招不離馬義身側。身後的白熊虛像越發清晰。

馬義乃是縣令的心腹之人,今次奉命前來捉拿韓未真是用盡心力,一手大關刀上下翻飛,使出渾身解數。

兩人棋逢對手打了半晌,馬義心中暗暗焦急。久戰不下,馬義漸漸看出白熊捶山手的不凡來。武道神通,這是武道神通。他心裏瘋狂的吼叫著。神通,多麼稀罕的字眼,多少平民武者終生未曾見過,如今就在他眼前,讓一個養元境界的小家夥足以壓製他的攻勢。我可是先天,馬義心裏妒恨交加,他明白神通的價值,對其充滿了渴望。他從一個小武館的弟子走到現在,憑借的除了勤修不綴,還有那一份天生的謹慎。“都愣著幹什麼,給我上,一起磨死他。”馬義紅著眼左右掃視,“誰要是畏首畏尾,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左右兵士麵麵相覷,沒奈何隻好一擁而上,隻是人人心中畏懼,不肯正麵迎擊,反而給了韓未機會,竟然一麵壓製馬義,趁亂又擊殺幾人。

看著部下亂成一團,被韓未順手擊殺攝入血氣,馬義氣憤大吼,隻是更加無濟於事。這時遠處看守法場的幾人聽到消息,除了埋葬木野的那名先天劍客,其餘相繼趕到。

“狗賊,你還我師兄來。”淚眼婆娑的女子一見韓未,激動的拔劍衝上。其餘幾人害怕有所閃失,一擁而上。

韓未對付馬義已經是勉強,哪敢正麵迎擊幾人,他眼神閃爍,猛然幾下重手逼退馬義,露出一副拚命的架勢。而後在幾人小心防備的眼神裏,鼓蕩起真氣。“看我絕招,絕世神通之…飛羽踏。”

他縱身一跳,腳步連點。如大鳥一般淩空飛渡。眨眼越過幾人,跑出老遠。

“騙子。”“狗賊,你哪裏跑。”“混蛋,啊,我要殺了你。”被絕世神通所驚的幾人反應過來後,目眥欲裂,馬義更是氣的幾乎吐血。“還不快追。”

腳底抹油的韓大少誌得意滿,沿途雖然有零星的兵士阻攔,但都被他一掌一個,吸取了大量血氣的白熊虛影仰天咆哮,雙目如血。

“咦。”拐過一個路口,韓未卻瞧見法場,二伢子垂頭跪在中央,一旁站著高舉鬼頭刀的儈子手。一旁的高台上,一個身著官衣的人揮手示意斬殺。

那儈子手猛喝一口烈酒,舉手揮刀,閃電般落下。

鐺。金鐵之聲大作。千鈞一發,韓未手持奪來的那口青峰劍傲然挺立。

“這人,我要了。”他看著高台上的官吏揚揚眉頭,輕聲細語。“壯…壯…壯士。我也是奉命行事,你,你,你,還請自便。”小官員恨不得躲在桌台下,語氣躲躲閃閃。一邊的儈子手更是不堪,被突然出現的韓未嚇得手腳癱軟,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褲襠略見濕痕。

韓未伸手扯斷二伢子身上的繩索,見他渾身是傷,嘴唇幹枯,早已昏死過去。“該死,這般混蛋好狠,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是我的身份暴露,怎麼會拷打他?”他滿心疑惑,卻知道不是久留之地。“人我就帶走了,剩下的賬,咱們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