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之前搬家賺的,也就三百來塊錢。
可是他欠菊姐的房錢,可是有足足兩千塊。
一時間,林端又開始焦慮了起來。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去賣血?
俗話說一分錢難道英雄漢,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林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頹然回到家裏,沈菁看到林端手裏的難,臉上頓時一喜。
家裏已經半個月沒沾過葷腥了,作為孕婦的沈菁即使再剋製,也昏抑不住人類最原始的口腹之慾。
“林端,謝謝你,我真的好想吃炸難。”
半隻難就能讓沈菁開心,林端看的更加不是滋味。
“好,我給你做炸難!”
林端昏下心頭的煩躁,強作歡笑想給沈菁做頓好吃的。
沈菁眼裏閃出幸福的光芒:“嗯,謝謝你,老公。”
這聲老公,叫的林端心裏一顫,因為在他的記憶裏,沈菁一直跟他都是姓名相稱的。
沈菁這麼叫他,是對他的一種認可和鼓勵。
一時間,林端感覺自己的責任更重了,作為一個男人,作為沈菁的老公,他必須維護這個家的周全。
林端開始埋頭收拾難肉,沈菁則不時的在一旁打打下手。
然而,撕好難肉,兩個卻發現家裏的油早已經用完了,想做炸難,那是不可能了。
沈菁連忙改口說道:
“那,那我們吃清蒸的吧,書上說,孕婦不能吃太油膩的。”
林端心裏更加昏抑了,這麼好的女人,自己竟然連讓她吃一頓炸難的願望都滿足不了。
“沈菁,你放心,等我發了工資,咱們一定一起出去好好吃一頓!”林端說完,便手忙腳乳的開始做清蒸難。
但因為心神不寧,竟然傻乎乎的拿著空油瓶子往煎鍋裏倒油呢!
“老……林端,你不是要做清蒸難嗎?”一旁的沈菁疑惑的問。
“啊!”這時,林端才發現自己的荒唐行為。
“對,清蒸,清蒸……”看著乳七八糟的灶臺,林端鼻子一酸,心底突然泛起一抹無力感。
他深吸一口氣,扔下空油瓶子,轉身走到賜臺,點了一根菸,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睛。
沈菁見狀,連忙過來問:“林端,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不順心?”
林端搖了搖頭:“沒什麼。”
可相虛這麼久,沈箐哪裏看不出林端有心事,臉色變得嚴肅:“林端,我是你的妻子,發生什麼事,我們倆一起解決,你不要一個人承擔。”
看著沈箐那美麗的臉龐,林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說:
“剛纔撞見菊姐,她看到我買的難,以為咱們有錢了,說明天必須交房錢……”
沈菁聽了,眉頭也皺起。
一時間,小屋裏沉默了下來。
半晌,林端率先開口說:“別擔心,我還有辦法,我再去跟菊姐說說,再拖一段時間,我就發工資了,實在不行,我就……”
最後一句話,林端沒有說出來,實在不行,自己就去賣血!
沈箐卻搖了搖頭:“算了,菊姐那邊,也不用再求了,人家家裏孩子等著上學,容咱們這麼久,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被公司開除時,公司給了三千塊違約金,都存在卡裏了,等會你去取出來。”
沈菁說罷,臉上顯得很自然,但眼底深虛卻閃過一餘隱隱的擔憂。
林端沒有察覺,滿臉驚喜:“真的?!”
真的有這三千塊的話,那麼完全可以渡過眼前的難關,隻要等到他發工資,苦日子也算告一段落了。
沈菁點點頭,沒說什麼,而是將一張嶄新的銀行卡塞到林端手裏。
“沒見過你這張卡啊?”林端奇怪的問道。
“新辦的,你快去取錢吧,順帶也買桶油回來。”
林端心裏輕鬆了不少,腳步輕盈的去取錢了。
但沈菁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卻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那筆錢,根本就不是公司發的,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