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若是禁區,這為何沒有一點標注提示。”劉二好奇的問道。
“原本有個指示牌放在這的,可能是那傻乎乎的小三移走了吧!不過你算走運,沒被小姐發現,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吧!大當家在找你呢!”小四拽著他的衣袖一路將他拉到了祭堂,便支身離去。
祭堂內的高高擺放著很多個靈位,全是些死難的弟兄,他們沒有親人,沒有祖堂,死後的靈位都被寄放在這祭堂內。一眼望去,在白波麵前樹立了一個嶄新的靈位,上麵紅漆撰寫者‘大賢良師天公將軍張角靈位’。
站在一旁的白波低著頭,額頭上纏繞著一條白布,他一臉哀傷,但卻未落下一滴傷感之淚。他一生的誌願便是投效麵前這個人,可麵對著這個崇拜一生的人的靈位,他的誌願已然步如死灰。內心交集著的失落和迷茫認誰也無法體會。
看著他的這番神情,劉二多少也猜測到他的失落。一個人的夢破碎了,那就等同於一條鹹魚再次被醃製一遍。劉二上前輕聲的說道“小民,你也別太傷心了,失去了一個夢,可以再造一個,千萬不要這樣沉淪下去。”他輕輕的搭了搭白波的肩膀。
聽到劉二的話,他立刻醒悟過來,側過頭望了一眼劉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重尋夢想,談何容易!”
“我是上仙,你有什麼心願,我都能夠幫助你達成的!千萬不可這樣喪失心智呀!”劉二握著小拳在自己的胸膛輕捶了兩三,鬥誌昂揚的說道。
他隱隱暗自嘲諷的一笑,說道“嗬嗬~~!!多謝你的好意,你也不必在演戲了。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什麼神仙,我隻是抱著一些希望,想請你幫我的忙才會演這場戲。那些手下也都是明白我的心思才附和著。現在我的夢破碎了,我隻能一輩子做山賊了。”說道這裏,白波的語氣更加強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做山賊怎麼了,做山賊很好呀!你知道那些黃巾軍是幹嘛的嗎?張角一死,那些黃巾餘黨便四處燒殺搶掠,連老幼婦孺都不肯放過。”劉二感歎道。
“嗬嗬.....做山賊,做山賊能有什麼出路,一輩子躲在這座大山裏,不見天日嗎?”白波略顯激動,他的誌向並不是夾著尾巴做人,而是像那張角一般轟轟烈烈的一生。俗話說好男兒當血灑疆場,馬革裹屍還,而非庸碌一生。
“做山賊你就不可以有一日揭竿而起,反抗強寇,忠心漢室嗎?”爭鋒相對時刻,劉二到也算清醒,總算沒說出揭竿而起,反抗朝廷。若這麼一說,他便是忤逆祖宗,天地不容。
白波被說的頓時啞口無言,仿佛如夢初醒一般。他尷尬的表情滲紅了臉頰,內心暗暗的譴責自己“對呀!這麼簡單的事我怎麼沒想到。隻要是能馳騁沙場,也不一定要反抗朝廷呀!忠心漢室更是可以千古留名啊!”
“小夥子,聽你一席話,我仿佛白活了這幾十年。沒錯,忠心漢室不分三六九等。我原本隻想到自己是山賊,唯一的出路便是隨著大賢良師造反。可現在想想,還真慶幸當初沒有被張角接納。”他頓時喜從心生,眉宇之間又托露出往常的靈氣。他再次得到了一個忠心漢室的夢,整個人都精神奕奕。
“那是,相信我沒錯滴!”劉二得意洋洋,還不忘了在適當的場合將他的口頭禪脫口而出。
“你叫什麼名字,不如也加入我們山寨吧!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忠心漢室。”白波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很看好這個年輕人,對他的一見傾心又加深了。
“加入山寨,那不是叫我落草為寇嗎?那可不行,雖說打著複興漢室的旗號,但終究還是山賊,若傳出去,隻怕天下忠心漢室之人都要唾棄我;天下漢室宗親都要大義滅親啦!”劉二神遊千裏,心裏想著的隻有這個問題,意誌已經完全散失,不知不覺便脫口而出“我叫劉寇。”
“劉寇,哈哈哈哈~~~~!!!你天生就是當山賊的料嘛!就這麼決定了,我去準備準備,等會喝過血酒,拜過山神,你便是我們的一夥了。”白波欣喜若狂,張大了嘴巴哈哈大笑,擺動著張得開開的雙臂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祭堂。
“哎....哎.....我說錯了,我叫......”白波已經不見了蹤影,劉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一個讓人貽笑大方的錯誤。可他已經離去,話已放出,已是無力回天了。
俗話說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一個大錯,讓他步入了罪惡的深淵。一個漢室宗親,雖已名存實亡,但卻不慎落草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