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說,放心吧,這一條船上的人上輩子都是作惡多端的人,這輩子都是這麼個死法,為了湊這麼一船的人,他等的挺辛苦的。”
霍天歪頭看她:“今天車上的人,也是該死?”
時髦女聳肩:“同一輛車,有人死,有人傷,有人安然無恙。”
霍天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
命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
時髦女也沒繼續說了,一路開車將霍天送到路口:“到了。”
“謝謝。”霍天說著掏出錢包,拿出十塊錢來遞給她。
時髦女一翻白眼,將錢甩出窗外:“喂,醫生,你夠了啊,我好不容易積德行善的事,被你這銅臭味熏的我這功德都要少一半了,下車下車,趕緊下車。”
霍天無奈,打開車門下車了。
他車門剛關上,時髦女已經一腳油門將車子轟出去了,可見是真的生氣了。
霍天彎腰撿起被車風吹的飄到一旁的十塊錢,雙手插進口袋,走了。
如果命運真的是注定的話,還需要他們這些醫生幹什麼?等死好了啊。
霍天後來沒去醫院了,不過當地電視台有報道。那個小孩在第二天晚上醒了過來,順利的轉到了普通病房了。
一月十二號,霍天回來了。
他是回來參加研究生考試的。
研究生考試分兩天。
最後一天,宋語在考場外麵等著。
霍天不讓,說太冷了。
宋語白他,說冷算什麼,等他的那顆心是火熱的。
霍醫生一愣,沒想到宋語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算情話吧?霍天當時聽的的臉皮有點熱,但心裏高興。
她這樣很好,比之前的她開朗了很多很多。
霍天準備的還算充分,所以出考場的時候,心情還挺輕鬆的。
待看到宋語後,剛要走過去,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哎,醫生,醫生……”
霍天下意識的扭頭,就看到從後麵小跑過來一人。
這不是之前那時髦女嗎?他有點驚訝會在考場附近看到對方。
時髦女今天挺樸素的,跟那天的時髦的樣子,判若兩人。
“哎,你是京城人啊?”
霍天嗯了一聲:“你不是海城的?”
“不是。我們家在京城這邊也有住所。你也是來考研究生的?”
霍天嗯了一聲,看到站在那的宋語有點不高興了,趕緊道:“我愛人還在那等著,我先走了。”說著對時髦女點點頭,朝宋語小跑了過去。
時髦女也朝那邊的宋語看了一眼,心道我又不瞎,早就看到你手上的婚戒了,用得著這麼急於撇清麼。我對你可沒興趣。
我隻是對你愛人有興趣罷了。
時髦女跟上了霍天。
“之前在海城遇到一起公交車車禍,剛才那姑娘幫著我們把病人送到醫院。這麼才認識的。”霍天一看到宋語就解釋道。
宋語挽著他的胳膊:“我又沒問。”
“那我也要主動說清楚。”
宋語笑了笑。
“哎,等一下。”時髦女在後麵喊了一聲。
兩人同時扭頭。霍天眉頭微蹙,這姑娘怎麼還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