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跟霍天站在身後,眼巴巴的看著,倒要看看他怎麼搶救這幅畫。
等陸傑寫完後,宋語跟霍天都沉默不語了。
就見牆上寫著: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的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笑那浮華落盡,月色如洗,笑那悄然而逝,飛花萬盞。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決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結盡同心締結緣,此生雖短意難眠。與卿再世相逢日,玉樹淩風一少年。
落款:倉央嘉措。
這四首詩,第一首寫在靠近鬧市那邊,以此類推,等接近那苦行曾身後的,就是最後那句。
宋語看了霍天一眼,在看站在那的陸傑,被他身後的大背景襯托著,就覺得這人憑空多了一餘讓人說不上來的味道。
清冷,剋製,有點不食煙火,但那背影跟翻飛的僧衣,又透著一餘癲狂,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很是複雜。
宋語看著他緩緩開口:“這個跟失憊……?”
陸傑將畫筆擱下,走到風扇跟前吹著風,剛纔給宋語的所有感覺瞬間消失。就聽聽道,“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又不是我讓他們分的,就是給他們提供一個環境而已。”宋語底氣不足的道。
“所以我寫這些,讓他們感悟下那些求而不得的感情,看完這些,他們要是還選擇分手……”陸傑聳肩:“那就隨他們了。”
被他這麼一解釋,好像還真有那麼點的道理。
“有些人分手,不過是一時之氣。氣過了之後,有後悔,有苦惱。但因為麵子,因為尊嚴,最後誰都沒先邁出那一步,之後,就真的成了陌生人。比起那些想愛而不能愛的,他們幸福太多了。”
“什麼叫想愛而不能愛?這麼複雜?”
“倉央嘉措。六世**喇叭,本是個農奴之子,後來被桑傑嘉措認為是五世**喇叭的轉世,是“靈童”。
十四歲的時候,剃髮受沙彌戒。取法名羅桑仁欽倉央嘉措。以前他信的是紅教,是可以娶妻生子,如今的黃教,是嚴令禁止的。
對於這些清規戒律,繁文縟節,倉央嘉措很難適應,比起每日苦坐唸經學習佛法,他更嚮往普通生活。在加上他沒有實權,就是個傀儡。這讓他更加鬱悶,最後索性喬裝改扮,出入民間。
於是便有了‘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的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這首詩。
後來因為鬥爭,倉央嘉措被康熙廢除身份,在押解的途中,就地打坐,圓寂了。”
聽著陸傑簡單的說完了倉央嘉措的一生,兩人都有點唏噓。
宋語知道這個人,但具澧的不知道,當下沒忍住問:“那傳說,他喜歡一個民間女子……是真的嗎?”
陸傑目光落在畫上那看不清表情,隻有哀傷眼神的女子身上,須臾後,聲音清淺的道:“誰知道呢。”
宋語:“……”
“我說了,不滿意我也沒辦法。”陸傑有點耍無賴的講畫具收拾收拾,一副要走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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