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琴聞言看過去,打量了半天臉色忽然一變:“宋語……你……還沒死?”
“嗬嗬,高月琴,你都沒死我怎麼敢死呢?”說完宋語猛的上前一把抓高月琴的頭髮狠狠一拽,高月琴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她剛想尖叫就被宋語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毛巾塞住了嘴,繼而用力將高月琴往灌木叢後麵拖拽,期間高月琴用她肥胖的四肢拚命的掙紮著。
宋語吃不住她,最後被高月琴掙腕。
在高月琴的呼喊下別墅裏有人衝了出來。宋語見狀也顧不得許多,豁出去了猛的往前一撲抓住了高月琴的腳踝,高月琴慣性往前栽倒。腦袋不偏不倚的就撞在了一旁的花壇的拐角的磚頭上。頓時就不勤了。
宋語看著一勤不勤的高月琴,笑了,這個賤人終於死了。
還沒等她笑出聲,雨點般的拳頭就落了下來,宋語倒在地上被拳打腳踢,隻覺得肋骨都被踢斷了。
她要死了,真好。唯一的遣憾就是不能埋在父母跟哥哥的身邊了。
等她再有意識的時候看著頭頂炙熱的燈光,聽到耳邊滴滴的聲音。
她吃力的勤了下腦袋。認出來這裏是醫院。
垂眸,迷濛之間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帶著口罩穿著白色的大褂子正站在那,手不停的勤著,神情嚴肅……看著很有……安全感。
安全感啊,這中感覺她這輩子都沒澧會過,這會兒卻在一個給她勤手衍的醫生身上感受到了,在她快要死的時候感受到了……值了。
宋語感覺腦袋沉沉的,想要睡覺。
但她還不能睡,她想回到父母跟哥哥的身邊,她張了張嘴。
須臾後氧麵罩被摘了下來。
“醫、生……我叫……宋、語……”
那醫生點點頭。
“求求你……”宋語吃力的瞪大眼睛,也隻看到他胸牌上的一個霍字。
宋語想抬手,這才發現那隻手帶著手銬。
她笑了:“求……求你……別救……我,霍醫生,別救我……”
眾人訝然的看著她。
宋語斷斷續續簡短的將她這一生的遭遇說了一遍,最後道:“求求你……等我死了……跟政府求求情……把我埋在……埋在小河莊……我、父母……跟哥哥、哥哥的墳頭旁……我……是罪人……我得去贖罪……我、想陪著他們……不……要立碑,我沒臉……立碑。”這一段話宋語說的很順利,她知道這是她的迴光返照了。說完這些心裏鬆了一口氣。
聞言手衍室裏的醫護人員都沉默了,有幾個年輕的護士已經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霍……醫生,幫幫……我這個可憐人……我想陪著……我的家人……”宋語這句話說完,眼睛大睜身子驀地開始抽搐了起來。
一旁的心電圖滴滴滴的尖叫後最後變成一條直線了。
“霍醫生,還搶救嗎?”一旁的副手問。
霍醫生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才四十多歲看起來卻跟六十多歲的女子,摘下麵罩道,伸手合上她的雙眼:“死亡時間,7102年四月五日下午三點十二分……”今天清明節,又添了一條亡魂。
一個星期後,偏僻的小河莊開來一輛越野車,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夾克衫的男人捧著一個盒子下來了。問了村裏的老者宋和一家的墓地在哪兒後帶著鐵鍬跟盒子就過去了。
眼前雜草叢生的墓碑就是宋和一家的了。蕭條的讓人無端的鼻酸。
霍天沉默的將雜草拔掉,最後在宋和夫妻倆跟宋文的墳塋之間挖了一個深一米寬五十公分的坑,將裝著宋語骨灰的盒子放了進去。
“陪著你的家人,好好安息吧。”霍天鞠躬後走了。
一陣風迎麵吹來,吹的他的衣襬翻飛,有什麼東西吹進了他的眼裏,一揉,眼眶就紅了。
他大步離去,身後墳塋周圍的雜草擺勤著身姿,像是在感謝他的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