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想做的,若是今天不做你的內心會一直反覆盤旋這件事,更何況我沒覺得你做錯了。」
安然突然拽著他的衣領給安池禦按在枕頭上,安池禦隻是調整了一下姿勢,躺在他身邊。
安然把手壓在頭下,想了想說道;「我昨天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他正在睡覺,小傢夥在椅子上盤著身體,眉頭都擰著,睡的極不舒服。
我就把她抱在褥子上,臨走前還給她加了一床被子,現在想想我若是出門找個家長,告訴他們還有個孩子在屋子內,是不是那個小女孩就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了。」
安池禦不接話,隻是靜靜聽他說著。
「當看到她母親急瘋了似的尋找著她的孩子,我就想我為什麼不能幫幫她,幫助她對我們有壞處嗎?所以我擅作主張的說了我偷聽時候才會發生的事。我當時還以為你會怪我,你一言不發我都想好要離家出走了。」
說道這裏安然笑了笑,當時他還真那麼想過,也許他的那個決定肯能會給大家帶來麻煩,而他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想要離家出走。
「當我再看到那個孩子,她是突然撲到我懷裏的,我警惕她所以沒讓她靠近,但是她母親不一樣,所以最後她們都死了。我殺了她。」
「她本來就是死的。」
安然點頭,但是她才四歲,那麼小的年紀。
不過一天而已,那個活潑的生靈就變成他手中不得不殺的行屍。
「我想不通為什麼他們見到喪屍不殺死,難道他們認為那些行屍還能復活嗎?或者還殘留人性?」
安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有用的沒用的扯了一大堆,但是安池禦每句話都有字認真的聽,不時在安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後插上兩句有用的,最後就變成了安然一個在不停的說,他從來不知道他這麼話多。
要不是重生是個在他腦子裏上鎖的秘密,安池禦今天完全可以幾句話把他變成透明人。
講到最後安然有些睏意,迷迷糊糊間安然突然想起之前說的喪屍有人性的問題。
「大哥..。」
安池禦掀開一邊的被子給他蓋上一邊回答道;「嗯?」
「.......」
安池禦湊近了聽,隻見已經半步見周公的少年口中嘟囔著,「要是大哥有一天也變成了喪屍,我絕對會養著你的,哪怕是需要殺人,我也會養著你的,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跟著你..」
安池禦心髒猛地頓了一下,好半天才覺得自己的心髒開始工作。
看著眼前少年安靜的睡顏,安池禦慢慢的湊近少年的臉,蜻蜓點水般的在少年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輕輕的雌性嗓音在靜謐的房間內響起,「我也是,我的...」
安然一覺睡的夠香,隻記得他做了個美夢,至於夢到了什麼還真不記得。
隻記得他拿大哥當做垃圾桶倒了一堆有的沒的最後還把自己給說困了,安然覺得他和安池禦在一起的那一天又遙遠了幾公裏。
「唉,卡爾你說今天想吃什麼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