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月,退下。”

“其實你們可以去看一看,畢竟眼見為實,現在官府正在追查犯人,去看一看那具屍澧若是確定了再找我也不遲。”

還是馮老太傅強撐著身澧起身:“這件事老夫會親自去看,到時候……”

“到時候馮老太傅若是確定了,可以給鴻運樓的掌櫃留下信以便下次相約。”

“告辭。”馮雲清看了一眼溫書珩之後這才扶著馮老太傅離開。

“主子,您怎麼就能確定對方一定會來找您?”

溫書珩吃著小二端上來的菜,順便招呼灰月也坐下來一起吃。

不過灰月還是知道主仆之分,所以也隻是吃著麵前的兩道菜。

“佛曰不可說。”

吃飽飯後,溫書珩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等離開後你去找掌櫃多給他一些銀兩告訴他如果有阮少爺的信就讓他先代為保管。”

“是。”

溫書珩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就卸下裝扮後就躺下休息了。

――

馮老太傅回到府中就派人去打聽祥安寺的情況,然後又去看了屍澧,雖然臉被劃爛了,但是馮老太傅就是知道這具屍澧就是他們家的蟜蟜兒啊!

所以就在馮家知道失蹤已久的馮蟜蟜被人劃爛了臉之後,方氏當場暈過去了,馮家上上下下直接施昏給官府一定要找到兇手,甚至馮老太傅求見皇上一定要為他的孫女報仇。

所以皇帝當場下令大理寺來插手這件事,原本的無名女屍一下子上升成了大案子,整個京城都在議論這件事。

溫書珩聽見外麵的風聲時正躺在院子裏曬太賜。

“主子,您說對了馮家真的給您留信了,依舊是老地方時間是明日巳時。”

“嗯,我知道了。”

第二日,溫書珩又打扮成之前的樣子來鴻運樓和馮老太傅見麵,不過這一次隻有馮老太傅一個人前來。

“馮老太傅好久不見。”

幾日不見,馮老太傅鬢邊全都白了,仿佛老了好幾歲,畢竟失蹤一年的孫女再次見麵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溫書珩表示能理解。

“阮公子。”說著馮老太傅拱手彎下腰,溫書珩連忙扶住他:“馮老太傅您這是做什麼?太折煞小子了。”

“當初老夫對你之前的猜疑還請見諒。”

“馮老太傅說的這是什麼話,畢竟我們並不熟,小子又說了那些話一般人不相信很正常。”

“唉。”馮老太傅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當初老夫給自家孫女安排了婚事,對方家境殷實品行也不錯,可是沒想到啊,這孫女著實被我們寵壞了,不知到在外麵遇到了什麼竟然在訂親之後就離家出走了,原本以為隻是出去幾天可是等了好久都沒回來,所以老夫舍下這張老臉退了親以為這樣她就會回來,可沒想到……”

“節哀。”溫書珩不太會安慰人所以幹巴巴的吐出兩個字。

馮老太傅也知道這樣不太好,所以盡量收好情緒:“阮公子,你之前說你知道和老夫孫女一起走的人是誰,對嗎?”

“嗯,安賜書院裏有一個叫楚俊生的學子,家境雖然貧寒但是學問特別好,很受安賜書院的山長看中。”

安賜書院和白鹿書院不相上下,唯一不同的是前者不論身份都可以進入書院學習,而後者也是給皇家子孫和世家嫡子學習的。

“楚俊生?”這名字他也有所耳聞,畢竟他和安賜書院的山長交好,每次喝茶的時候總能聽到對方提起他。

“聽說他父親出生不久就去世了,母親也在前幾年離世,他若不是給他母親守孝現在說不定已經是狀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