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從基層爬上來的人,是不是真心誠意的成為太後黨的一員,這就不好商榷了。
一個猜想慢慢浮上心頭。
或許那些舊部並沒有消失,而是就想這些基層官員一樣,蟄伏在各部的底層,等待機會,慢慢蠶食太後黨的勢力,偷梁換柱。
這些年來,蕭杞一直在裝病弱的廢物,但是,仔細想來,他何嚐不是在隱藏力量。
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像一個愣頭青一樣直來直去的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會先妥協,再殺人了。
景良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有人拿著腰牌來找過朕麽?”
“回陛下,沒有。”
寢殿裏,燭火劈啪,蕭杞半張臉掩埋在黑暗裏,表情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悲傷。
這些年來,他一直不曾放棄找到姝慎的下落。
但是自從自己幫那個人贖身之後,就再也找尋不到他的下落了。
蕭杞簡直想念他想念到發狂。
姝慎是在他最絕望的時候幫助他的人。
同時,也是對他影響極為深遠的人。
明明身入青樓,但依然可以用
巧技來保全自身。
身子算不上好,怕吃藥,但是在大事上從來不怵,好像就沒有可以難倒他的事情。
正是受他的影響,蕭杞也在讓人喘不過來氣的深宮中,學會了低頭,裝傻,蟄伏。
然後,耐心培養反擊的力量。
隻是明明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心心念念的人還是沒有一點音訊。
倒是有一個同他模樣相仿的人一直在他眼前瞎晃。
真是世事無常。
蕭杞暗暗磨牙,一想到他今日居然妄想扔掉姝慎送他的東西,心中就有無名邪火翻騰。
真想氣他一氣。
此時,他的屬下王傾道:“不過我這次出去,倒是聽見一些坊間傳聞,當今的攝政王,似乎同陛下要尋的人有幾分相似。”
蕭杞按了按眉心道:“這些朕也知道,但朕試探過,他們應當不是同一人。”
王傾愣了愣:“陛下為何如此篤定?”
蕭杞直接了當:“姝慎他不會這麽討厭。”
王傾:“......”
看來陛下真的是被這個攝政王煩得不行。
不過,說到這裏,王傾倒是提了一句:“不過屬下這次出去,倒是搜刮到一樣有趣的物件。”
同姝慎無關的事情,蕭杞興致缺缺,但還是扶額問道:“何物?”
王傾神神秘秘的拿出了一本書。
蕭杞接了過來,隨意地翻了翻,無意中似乎瞥見了什麽字眼,他恍惚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待看清之後,猛地把書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