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竹膽怯道:“要是不小心進來了會怎麽樣。”
淩佑天生就是一副凶相,沒什麽表情也像是在生氣:“我會打斷你的腿。”
淩霜竹:“......”
他怯生生地問:“為什麽?”
淩佑毫不掩飾道:“我惡心這種地方,惡心這裏麵的人。”
故而後來,就算淩佑找到了淪落風塵被人糟蹋的淩霜竹,他也再不敢抬頭看他了。
甚至,不敢相認。
隻是景良途沒什麽複雜的心思,他現在還在沒心沒肺地抱著蕭
杞賴床。
被淩佑這樣盯著,蕭杞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景良途的肩膀,催他醒來。
景良途悠悠轉醒。
視線慢慢清晰,他看見蕭杞用正經無比的目光看著他,憑空生出一點逗小孩的心思來,笑意盈盈道:“早安啊,阿謹。”
蕭杞用目光暗示他身後那人的存在。
景良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昨天晚上...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緊張地轉過身去,不期然地對上淩佑的目光,很快便精神抖擻地支棱起來,恭敬地坐起身子,方才慵懶的樣子一掃而盡。
淩佑這個人,對於風塵之人極其反感,估計也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看。
隻是,當他謹而又慎地抬起眼眸時,並沒有從淩佑的眼睛裏看到歧視。
隻有深深的懷念。
漫長的沉默後,淩佑開口問道:“你....是自願待在這種地方的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裏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希望。
隻是那個溫文爾雅,謙謙君子一般的人卻隻簡短地回復了他一個字:“是。”
心一下子跌入了穀底。
殘存的希望再次破裂粉碎。
淩佑閉了閉眼睛,艱難道:“好,我懂了。”
景良途的眸色微黯,但是他不能在蕭杞的麵前表現出來。
淩佑又恢復了平日裏的那副凶相,仿佛剛才那點脆弱從來不屬於他。
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拂袖走了。
按規矩,景良途跟在他身後打算送他。
他回眸冷聲道:“不用送了。”
被他身上的那股凶勁震懾住了,景良途當即愣在原地,不敢動了。
看著淩佑的背影,景良途沒有在蕭杞的麵前表現出一絲一毫不妥的情緒。
淩佑離開後,老鴇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他把景良途拉到一邊問他:“你昨天是怎麽伺候這位爺的,他怎麽給你這麽多賞錢?”
原來淩佑走之前給了老鴇一筆錢,讓他對姝慎好一點,這些天不要讓他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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