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如此,他對外界的聲音格外敏感, 睡著的時候哪怕聽到一點風吹草動都會立刻清醒過來,再艱難睡下。
但是上次在萬不得已之下, 他同姝慎躺在一張床上, 嗅著他身上的冷香入眠, 反倒沒有了平日那入睡困難之症。
這是從未有過的。
他是第一次睡得如此安心。
或許是因為這個人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願意對他施以援手,故而自己才可以輕而易舉地對他放鬆警惕。
這樣的解釋最為穩妥。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隻是這樣嗎?
蕭杞的內心不由得開始思考。
得了他的允許,景良途笑著道了聲謝,接著就將手放在衣領處,旁若無人地解自己的衣服。
十三臉頰微紅:“公子,你怎麽...”
蕭杞盯著十三,不爽地問:“你臉紅什麽?”
看見他們如此反應,景良途才察覺到自己現下的行為估計不妥。
但是這也不怪他,他現代人當久了,再加上這古代的衣服層層疊疊的,他以為脫一兩件也無傷大雅。
被雙重目光注視著,景良途扶額道:“行了行了,十三你先出去吧,我跟阿謹要就寢了。”
十三這才如夢初醒,恭敬道:“那我就先走了。”
十三走後,景良途這才開始大大咧咧地脫衣服。
蕭杞站在一旁,對這副場景儼然習慣。
姝慎這個人,他不像外表表現的那樣柔弱儒雅,其實性子格外大大咧咧,很多事情也不會去計較,是一個看起來簡單但其實又很複雜的人。
待他脫的隻剩最後一件單衣後,便舒舒坦坦地躺在了他的床上,一頭長發鋪在床上,眼尾微挑,笑容勾人,看起來真的很像以色侍人的妖孽。
他就這麽看著,竟無師自通地明白了為何昏君們會“從此君王不早朝”。
意識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麽錯誤之後,他立刻強迫自己收斂心神,隻是竟不敢看他。
景良途見他遲遲不上床,於是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做什麽不敢上來,我又不會一腳把你踹下去。”
蕭杞:“......”
這個人,他真的什麽都不懂。
...
蕭杞的床空間不大,一個人剛剛好,但是兩個人睡就顯得有些委屈了。
景良途不想把蕭杞
擠的喘不來氣,於是翻過身來,伸手抱住了他。
鼻尖再次嗅到這熟悉的冷香,蕭杞的心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嗓音沙啞道:“你做什麽?”
景良途:“看不出來嗎,我在盡量縮小我們兩的佔床麵積,這樣就不會擠著你了,而且還方便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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